“你不是應該在靖王府嗎?怎麼會在這?”司徒烈抬眼掃去,嚇得司徒源急忙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地行禮,“哥,今日偷跑出府是臣弟的不對,臣弟這就回府呆著,好好反思醒悟。”說著,緩緩起身,朝著寒心投來一記求救的眼神,便欲出門。
“等等!”寒心終於出聲,司徒源如同遇到了救星一般,急忙駐足,滿心期待地看著寒心。
“我剛來玄武,什麼人都不認識,玄武的繁文禮節什麼都不懂,就讓司徒源留在這,也可以教教我。”
寒心出聲,果然有用。司徒烈思索片刻,勉強點頭,讓司徒源留在了烈王府。
慕容飛站在一江明月的門口,聽到裏麵傳出隱約的笑聲,心底的恨意肆意膨脹。
用過早膳,司徒烈有事出府了,司徒源說寒心剛進府中,對府中一切不熟悉,硬是拉著寒心在府裏瞎轉悠。
司徒源倒還真是精力充沛,指著任何一個地方都能說上半天。如同小麻雀一般,一路上都在嘰嘰喳喳。
“我不是聽說這赤靈的慕容公主住在府中嗎?怎麼一直沒有看到。”寒心記得那日在首飾店中遇到的慕容公主,口口聲聲說的都是司徒烈,隻怕早已芳心暗許。
司徒源顯然不知道,一頭霧水。
“以前從沒見到哥準許別的女子住進來,怎麼會讓這個慕容公主進府?她既是別國公主,到我玄武也該住在驛館,怎會一下子便進了烈王府?”
身邊的一個小侍女倒是開口:“回王妃,這慕容公主確實住在府中,不過是住在客房,昨兒個出府去靈隱寺祈福,今早已歸來,也不知是誰惱了她,才回來便懲罰了幾個侍女,怒氣衝衝回了住處。”
寒心看向這侍女,才發覺她眼底泛紅,淚痕未幹,顯然是才哭過。沒有畏懼慕容飛公主的身份,直言不諱,怕是這被罰的侍女當中有她的親人才是。便柔聲問道:“懲罰的侍女如何了?”
那小侍女急忙回道:“回王妃,那些侍女均被賞了耳光,還在園中跪著,慕容公主說,不滿三個時辰,不許起身。”
沒想到這慕容飛這般大的脾氣,倒是和她絕美的臉蛋有些不符。赤靈民間都說這二公主天生麗質,蕙質蘭心,心地善良,是民間女子的楷模,想來傳聞有誤啊。
寒心還未說話,司徒源倒是一陣激動,“這乃是烈王府,她以為這是她赤靈嗎?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本王今日倒想看看,這慕容二公主到底是多大的本事?”
“走,去看看。”聽到寒心的話,那侍女終於有些雀躍,急忙上前領路。
還隔得好遠,寒心便看到一個青衣侍女在大聲叫罵,並上前抓住跪在地上的一侍女頭發,狠狠甩了幾巴掌。許是太過於用力,隔得好遠都能聽到那巴掌聲。
被打的侍女不敢還手,急忙匍匐在地上,大聲求饒。
寒心再看去,才發覺那青衣侍女後麵,還站著一個絕色美人,一身粉紅羅紗裙分外惹眼,容顏俏麗,世間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