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向來強勢,在蘇蘇麵前說一不二,小雪雖然桀驁不馴,卻也知道男人顏麵重要,平時很少當麵頂他。
顧曼青此言一出,客車上的幾人目光齊刷刷的投向金戈,想要看他的反應。
金戈大步走到顧曼青跟前,所有人都以為他下一個動作肯定是一巴掌呼到顧曼青的臉上。
金屬音雖然平日裏跟顧曼青吵鬧不斷,但到了這個時候還是擔心她的,不自覺的捂住自己的腮幫子,齜牙咧嘴的表情好像已經挨過打了。
他這個德行讓別人看了,更覺得他跟顧曼青做了見不得人的事。
顧曼青似笑非笑,“聽說生的是個兒子,恭喜了。”
金戈歎了口氣,拉起顧曼青的雙手握在胸前,“小雪,我知道你心裏不痛快,我保證會盡快處理好蘇蘇母子,不會讓你為難的。你也體諒我一下,別故意氣我好不好?”
顧曼青立刻反應過來,對方竟然以為她在吃醋,索性將錯就錯,氣哼哼的說:“小眼鏡救了蘇蘇母子,我替你報答一下他,有問題嗎?”
金屬音一聽立刻怪叫起來,“小雪,你別引禍水到我身上,我隻是去河邊洗個衣服而已,誰知道會碰到喪屍,搞得褲子都沒了,真是好人沒好報。”
金戈陰沉沉的目光望向金屬音,後者則勉強賠笑著。
緩緩走到金屬音跟前,金戈壓低聲音說:“今天的事,謝謝你了。我那裏還有多餘的褲子,你去挑一件吧。”
顧曼青沉著臉說:“不準給他,這個造型挺好的。”
營地裏隻有她、蘇蘇和潘大嫂三個女人,如今蘇蘇剛生完孩子不能露麵,潘大嫂年紀比小眼鏡大十多歲,又是已婚之人,因此金屬音的形象雖然有礙觀瞻,卻也沒影響到誰。
金戈苦笑一聲,拍了拍金屬音的肩膀,“她正在氣頭上,別理她。”
顧曼青氣哼哼地上了小客車,不顧潘大嫂在一旁指桑罵槐,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天漸漸的黑下來,由於氣溫過高,吉普車內像蒸籠一樣,即便知道產婦不能吹風的道理,金戈還是把車窗搖落一部分。
否則連他都要悶壞的。
嬰兒清亮的啼哭聲在沉寂的夜中格外清晰。
眾人都昏昏欲睡。
朦朧間顧曼青感覺有些不對,似乎有人正在後麵輕撓她的頭皮。
她立刻驚醒過來,下意識的回避身後的撫摸,扭過頭一看,一個喪屍正把臉貼在車窗上,一根手指正沿著車窗的縫隙往裏麵賣力伸著。
顧曼青當時就嚇了一身冷汗,倘若自己醒得晚一些,皮膚被喪屍的指甲撓破,恐怕就會在不知不覺間成為怪物。
她當機立斷,用力的推上車窗,把喪屍的手指夾在其中。
喪屍的口中發出含混的聲音,不曉得是呻吟,還是示威。
金屬音坐在顧曼青的身後,他聽到窗外的聲音,一睜眼就看到一根灰白色的手指在他跟前扭曲著,立刻嚇得大叫起來,彭丹從後排快速趕過來, 一手捂著金屬音的嘴,另外抬腳將喪屍的手指頭從縫隙裏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