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氏心頭大怒道:“公主是覺得這孽畜的地位比人太高嗎?”
唐琳誠實的點點頭歎息道:“有的人還不如畜生呢,請夫人不要侮辱了這個詞,還有。”她看向韓氏關心道:“本宮看了夫人身上也沒什麼傷啊,要不是知道夫人素來為人和善,本宮還以為是誰要找茬呢。”
韓氏一頓,她身上完好無缺的,也個傷疤也沒有。
夏竹弱弱道:“笑笑隻是在花園中玩了一下罷了,誰知道居然還被打了。”
笑笑哀嚎地抬起頭在唐琳懷中蹭了蹭,眼中淚汪汪的,想來是知道主人來了有人罩著它,它又惡狠狠地看了韓氏同單嬤嬤一眼,張開嘴露出了銳利的牙齒,看上去下一秒就要向她們撲了過去。
韓氏下意識的往後麵退了一步,沉聲道:“這麼危險的東西公主還是不要養了吧,萬一哪天傷及了姓名可來不及。”
唐琳看著夏竹同小翠身後的傷勢,這單嬤嬤下手甚是狠毒,竟然更是深入血肉之中,若是處理不好隻怕要感染了炎症,看來她方才的教訓實在是輕了些。
她眼睛銳利,寒聲道:“夫人可是為何要懲罰她們?”
韓氏見她臉上麵露不悅之色,想來唐琳竟然會為了這兩個賤婢出頭,韓氏臉上一派溫和,道:“我這是為了公主好,既然她們看不好這畜生便是她們的錯、”
唐琳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夫人說的甚是有道理。”
她又麵露為難道:“夫人的一片好心本宮心領了,隻是夫人……”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十分淩厲,身上氣勢壓迫十足,她傲然道:“本宮護短慣了,本宮手下的人再有錯也還輪不到你來管。夫人別忘了,論身份,你不過是父親的妾室抬上來罷了,論地位,本宮是當朝公主,你要逾越本宮已經是大大的不敬!”
韓氏略微低下了頭,擋住眼中劃過的一抹厲色,咬牙道:“公主說的是,但是為了公主好,這畜生是留不得的了。”
這時候聽到一聲低沉的嗓音,在這安靜的時候格外的突出。
“原來夫人是對本王的寵物有意見。”
笑笑聽到聲音,從唐琳懷中跳了下來撲向來人。唐琳一頓,眼見笑笑故技重施,竟然討好地抓著瀟晟的下擺,不由暗道也不知道誰才是這頭白虎的主人。
瀟晟似笑非笑掃了她們一眼,蹲下身來將白虎抱了起來,看到它身上竟然有一處傷痕,隨意道:“可憐了笑笑,竟然有人趁本王不在對你施以惡手。”
韓氏怎麼也沒想到瀟晟竟然會來到這將軍府中,她連忙行禮道:“見過晟王。”
瀟晟懶洋洋地看向她道:“夫人可能給本王解釋一下,寄養在公主這裏的愛寵怎麼會受了那麼眼中的傷嗎?”
瀟晟的惡名京城皆知,他要找茬和懲戒對方可不會管你是男是女,不過還是不要得罪了這一尊大佛好。
韓氏為難道:“沒想到這竟然是晟王的愛寵,也是下人不小心這才誤傷了它。”
瀟晟勾起嘴角,眼角輕揚,疑惑道:“誤傷?可是誰誤傷的?”
單嬤嬤低頭看了一眼,上前去低聲道:“回晟王,是奴婢正在處罰兩個賤婢時,晟王的愛寵突然衝了出來,這才不小心傷著的。”
瀟晟恍然道:“原來如此。”
他摸著那一道傷痕,笑笑感受到疼痛了,眼巴巴地看著他尋求保護。
瀟晟森然道:“竟然如此,這位嬤嬤便接受十下鞭子吧,本王這愛寵可是十分罕有的,本王看它這傷勢傷的極重,若是有了什麼大礙,你十條命都賠不起!”
單嬤嬤求助地望向韓氏,韓氏連忙道:“晟王說的是,隻是這懲罰會不會太重了,畢竟這白虎也隻是受了一道傷痕而已。”
方才單嬤嬤已經被唐琳用內力打了幾下,雖然看不出來她已經受傷了,但她動一下全身上下都是說不出的疼痛,若是再被打個十下,恐怕她這條命可就不保了。
瀟晟麵露不滿,嘴角透出一抹冷然,眼中越發深沉。
“在本王看來,這孽畜可比人的命貴重多了,它受的隻是皮毛上的傷,但是這痛卻是深深印在本王心中,有如深入其境啊。”
唐琳臉上滿是感動,她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道:“沒想到晟王竟然待笑笑有如手足骨肉,再看笑笑竟然對晟王也是如此親昵,這一派感天動地的主寵之情實在讓人好生羨慕。”
夏竹同小翠也是十分認可,麵上滿是向往同羨慕之情。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真的被瀟晟打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