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炎涼隻覺得手中的東西竟然還有掙紮,但是她現在精神恍惚的很,也不知道究竟是自己醉了所以產生了幻覺,還是因為手中的東西竟然成了妖精,竟然還會動了。
夏炎涼身上大放寒氣,寒聲道:“什麼玩意兒,若是再不聽話,本姑娘就把你壓成了肉餅。”
她這麼輕聲說了一句,手中原本還在死命掙紮的東西突然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它委屈的全卷著身子,隻希望憑借這樣能夠讓自己的存在感更少一些。
竺延臻頭疼的揉著太陽穴,隻覺得人生無望了。
“喵嗚!”那東西看到了竺延臻,一雙湛藍色的眼睛睜的更大了,看著它無辜的眼神,簡直就是想要一下子撲到了竺延臻的懷裏,但是夏炎涼的威懾力實在是太過強大了,它不過是一隻貓,如今卻是被莫名其妙的被隨手一抄當做了武器,如果它會說話,想必它也會十分的絕望,覺著自己這輩子的貓生無望了。
竺延臻連忙勸道:“我的小祖宗啊,你可千萬不要激動,要知道你手上的東西也是一條人命啊!”
夏炎涼歪了歪頭,隻覺得他說這話為實有些奇怪,她夏炎涼也殺過了不少人,什麼時候自己也在意過什麼人命了。
竺延臻看著她一愣一愣的表情,也反應過來了自己說的話中是不是有了什麼毛病。
他輕咳了兩聲,重新道:“不對,要知道你手上的可是我的心肝寶貝啊……”
夏炎涼一愣,下意識的說了句:“你的甜蜜餞兒?”
竺延臻麵色一陣扭曲,還是僵硬的點了點頭,道:“……不錯,我的心肝寶貝甜蜜餞兒”
“這樣啊。”夏炎涼點了點頭,看在他的份上這才注意到了自己手上的東西軟軟的,好像還會動。
那一雙湛藍色的眼睛楚楚可憐的看向了自己,夏炎涼想了想,突然想起來似乎在哪裏見過,她手下一鬆,那貓兒嗷嗚一聲之後迅速的跳串到了竺延臻的腳邊,順著他的衣服往上爬,直到竺延臻將它安穩的抱在了懷中,這才停止了恐懼的嚎叫聲。
竺延臻哈哈大笑,嘲笑它道:“哈哈哈,你活該吧,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撞到鐵板了。”
他估摸著,這貓兒偷偷的到了他的房中,就這麼大搖大擺的爬到了桌子上等候他的到來。隻是這貓兒為實淒慘,它沒有等來自己,卻等來了一個惹不起也躲不起的女人,而夏炎涼手隨意的一抄,便將還在桌子上沒來得及逃跑的貓兒抓到了手上。
它雖然想要逃跑,但是經過夏炎涼的這麼一個口頭威脅,早就被嚇得動都不敢動一下了。
夏炎涼似乎想起來了什麼,輕輕的皺了皺眉,說道:“這玩意兒……是貓兒?”
“喵嗚……”懷中的貓像是無地自容的樣子,往他懷裏鑽的更是起勁。
夏炎涼恍然大悟,歪著頭道:“禍水桃花,你什麼時候養了一隻貓的,我記得你是不養這些玩意兒的。”
竺延臻哭笑不得,悲歎道:“你醉了。”
夏炎涼皺著眉頭,沉聲道:“我沒有,你看我還好端端的站在這裏。”
竺延臻嗤笑了一聲,隻有醉酒的人才想要拚命證明自己並沒有醉,而她這時候的話確實是多了起來。
竺延臻順著懷中的寵物的貓摸了摸,手底下的毛發柔順極了,受到了他的安撫,貓兒才老實的安靜下來,瞪著一雙大眼睛在他們二人之間來回的掃視著。
“你倒是貴人多忘事,竟然忘記了這隻貓還是你自己交給我的。”竺延臻微微一笑,繼而道,“不對,是你交給我的那隻貓的後代,說到底,這也是你的貓才是,隻是我白白替你養了這麼些年,結果你們第一次見麵,竟然這般的驚險,差點嚇壞了這小可愛了。”
夏炎涼愣愣的指了指那隻貓,才道:“你是說,這是那隻野山貓的後代?”
瞧著竺延臻點了點頭,夏炎涼古怪的瞅了他一眼,奇怪道:“我還以為你說丟就丟了,沒想到你竟然真的帶回去養著了,這實在是有些出乎了我的意料,再說,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竺延臻嗎?”
當年,夏炎涼曾經在山野中救了一隻野山貓,但是老頭子不喜歡這些會動的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