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炎涼來信說,竺延臻竟然跑去了沅陵做客去了。”唐琳說道。
“什麼!”瀟晟一聽,頓時激動了起來。
“竺延臻那小子,當初我就知道他對炎涼的心不純,如今果然了,竟然打主意打到了朕的頭上!當朕的名頭是擺設嗎!”
看到了他這副模樣,唐琳心中發笑,瀟晟可謂是打從心眼裏疼極了這個妹子,如今就連“朕”的稱呼都出來了。
她眼睛骨溜溜的一轉,故作擔憂的提議道:“我也覺得竺延臻對著炎涼的心思不純,如今炎涼更是在了練功的關鍵時候,可不要因為他壞了修為呀。”
夏炎涼之前因為性命之憂摔下了懸崖,散失了功力之後已經是自暴自棄了,隻是後來也不知道怎麼了她突然想通之後,竟然又重新開始了基礎的武藝。瀟晟原本以為,她隻是放不下,畢竟已經完全消失了的功力又如何能夠回來呢。
卻是沒有想到,夏炎涼竟然通過練習那一本小冊子上的招式,而慢慢的恢複了功力,甚至接觸到了天道,如今的功力比起原來更是純粹。
能夠接觸到天道的人,不過爾爾。而夏炎涼不過二十歲,就已經到了這樣的境界,若是不出意外,她必然能夠成為當代武學第一人,振興他們天皇王朝的江湖。
“走!我們現在就去沅陵!”瀟晟越想越覺得竺延臻來者不善,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便做了決定。
江南風景舊曾諳,這裏有最溫柔的江南儂語,有如水的美人,也有最為動人的美景。
夏炎涼來到了高山,放眼望去,一片濃厚的綠色像是綠色的海波,一陣一陣的照亮了雙眼。
她眨了眨眼睛,道:“爹!”
夙昭帝看到了她來了,忍不住咧開了嘴,笑道:“炎涼啊,羊都放完了嗎?”
夏炎涼點了點頭,說道:“都完了,那幾隻小羊羔的病也都好了,一個個生龍活虎的呢。”
“那就好。”
夙昭帝一身普通的農夫打扮,兩鬢發白,和顏悅色,看上去不過是一個和藹的老者,誰回想到原本應該在皇宮中的太上皇,卻跑來了這裏開始了農夫般的生活呢。
“唉,難怪阿芙說了,待到我們年老之後要一起來到這裏,過著放放羊,吹吹風的生活。”
夙昭帝望著遠方,藍天明媚,萬裏無語,一聲聲啼叫從遠而近。他自從將皇位交給了瀟晟之後,便帶著淑妃的骨灰來到了她心心念念著的沅陵。當年他們說好了要等到年老之後,一起過著這樣的日子。雖然已經是物是人非,可是在夙昭帝的心中,他和阿芙的一雙兒女都已經長大成人,而阿芙的骨灰時刻戴在了他的身上,而她,也永遠活在他的心中。
夏炎涼攬住了他的手,笑道:“爹,竺延臻又來做客了,您不是喜歡同他聊天嘛,我讓他在那裏待著了。”
一聽到了竺延臻的名字,夙昭帝挑眉道:“哦?他竟然來了,也好,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做,且讓老叟過去同他嘮嗑嘮嗑。”
夙昭帝心中冷笑,這北楚的新皇不好好的在他的北楚當他的皇帝,卻時不時的抽時間來到沅陵,美名其曰是說來看望好友,可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除卻了炎涼對於感情的事情不太敏感,其餘的人,都知道了竺延臻是個什麼的心思了。
也就是隻剩下了夏炎涼這個傻孩子,還不明事理的以為是好友罷了。不過想要從他的手上拐走他的寶貝女兒,北楚興平帝為實是太過囂張了。
竺延臻看到了來勢洶洶的夙昭帝,當下心中“噔”的一聲,恐怕他這一回的計劃,不能夠這麼容易就實施了。
“見過太上皇。”
夙昭帝樂嗬嗬的應了一聲,然後對著夏炎涼說道:“炎涼啊,你先去準備準備膳食,讓爹同年輕人好好的說說話。”
“好咧。”夏炎涼不疑有他,在竺延臻渴望著的目光之下就如此瀟灑的離去了。
如今女兒走了,夙昭帝也懶得和他維持著表麵形象,他麵色如霜,道:“北楚皇帝,我希望你不要老是來沅陵糾纏炎涼了。”
竺延臻立刻收起了吊兒郎當的形象,說道:“太上皇火眼金睛,小輩不敢隱瞞。隻是我對待炎涼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