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顧堯心中一道驚雷閃過。所有人都被定格,動作緩慢,呆滯。
因為,酸奶被顧堯碰到的一瞬間被安北收手帶走,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把酸奶打開口自己吸起來。
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睜大雙眼看著表情呆滯緊盯自己手的顧堯。
“堯,這也太好喝了吧。”
這一外飛刀不可謂不妙,這無疑是在顧堯的傷口上撒鹽,不,是倒辣椒水。
顧堯一口老血卡在嘴裏,強忍著沒有噴出,輸腦子不能輸麵子。轉而淡淡一笑,把手插在兜裏,甩了一下頭。
“我們走,近距離觸摸一下洱海。”
認識挺久了,雖然沒有安北熟悉顧堯,但是這種情況楊駒還是可以看出來的。
楊駒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火速跑完兩百米的路程,取回一袋酸奶。
“女王陛下,臣,來遲了。”
楊駒單膝跪地,一隻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手把酸奶呈給顧堯。
顧堯醉了。她覺得自己好像穿著潔白的婚紗,楊駒正裝禮服單膝跪地拿著戒指為她帶上。
身後是大海,是藍,是陪襯。
“行了吧,我認輸還不行嗎。”
安北無奈的對著顧堯白眼。
“醒醒,別做夢啦。口水都要掉地上了。”
安北輕輕踢了顧堯的屁股,又轉頭看著驚愕的慕南山。
慕南山此時好像被施下定身魔法,表情呆滯,一動不動的看著楊駒。
剛剛明明還是戰友,聯係緊密。現在都已經不在一個星球上,用盡全身氣力也連不上她們三個的頻道。
安北把酸奶塞進慕南山張大的嘴裏,咬牙切齒。
“看看人家的助攻,你還跟個柱子一樣在這傻站著。鋼鐵直模”
安北扶額,努力回想當初自己是怎麼跟這個家夥在一起的,白閃光,晚上夜盲?真應該去醫院檢查一下。
慕南山也很無語,躺著都中槍,女孩子家家的事兒真多。
戲曲散了場,顧堯和安北又挽著胳膊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麵。
慕南山也不再糾結,把剛才沒想明白的事兒拋之腦後,和楊駒談起遊戲攻略。
所有人都拿起手機在洱海旁自拍,顧堯隻是笑著看安北做各種拍照姿勢,自己取下皮筋把頭發散開。
顧堯頭發不長,散開來也不及肩膀。海風把它們輕輕吹起,顧堯蹲下把頭發扯下來一根,放到洱海裏。
楊駒就在她身側,順手撈起她的頭發,放在腿上。硬生生的把自己的頭發扯下來一根,由於頭發太短,楊駒疼的眼淚汪汪的。
兩個饒頭發被楊駒結在一起,放到水麵上,消失無蹤。
年少時與你結下青絲放在洱海,但願六十歲的時候能與你結著銀絲故地重遊。
希望那時候,我們手拉著手,背對著夕陽,吹著海風,你的頭倚在我的肩膀,漫步在這洱海旁。
兩人相視一笑,還好有幸遇見。
“堯,過來照相啊。你們倆又搞什麼。”
安北在遠處招手,照了這麼久都沒有一張滿意的,慕南山的技術實在難以入目。
“你是不是就想雇傭我家楊駒給你做苦力,慕南山照的照片沒法看吧。”
顧堯把兩隻手放在嘴旁,擴大聲音,以便慕南山能更清楚的知道他和楊駒的差距,以及在這個團隊中卑微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