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城裏,暗衛便將這幾日查到的消息彙報給陸策。
“真是南疆人?”陸策有些不解。
“是,我們查了很久,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南疆白門的大土司一族。”無夜低頭回稟道。
白門是南疆和東滄交界的邊城,比鄰南嶺,他們的大土司相當於南嶺的知州大人。
聽完陸策的解釋,李亭曈更鬱悶了:“可我從來沒有見過什麼大土司啊。”
“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一直都在呢。”陸策見她煩躁不安,連忙柔聲哄道。
無夜垂著頭不敢看主子這柔情似水的模樣,默默站在一旁等吩咐。
“繼續去查,看看到底哪裏跟他們結下梁子了。”陸策握住妻子的手,看向無夜。
無夜點頭退了出去。
“要是還查不到怎麼辦?”李亭曈煩悶無比。
敵明我暗的感覺真是不好受。
“那我們就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咯。他先動手,可就別怪我們還擊了。”陸策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心下已經有了打算。
欺負他的人?做夢。
為了讓李亭曈放心,陸策特意陪她去了一趟山頭村,把其他藥材收購了過來。
山頭村的村民看到李亭曈都滿臉堆笑,他們還以為這位小少爺不來收藥材了呢。
沒想到他居然還來了,還按照當初約定好的給了他們介紹費。
動動嘴皮子就能掙錢,這事他們還真沒想到。
裏正何榮熱情地邀請他們留下來吃飯,態度和第一日可謂天差地別。
李亭曈婉拒後帶著藥材回了家。
因為藥材需要處理,她將半夏留在了城中,自己則跟著陸策回了大營。
畢竟那個躲在暗處的敵人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動手。
回了營中,發現氣氛有些沉悶。
軍營裏的百夫長們多多少少都有些焦慮。
畢竟他們輸若是輸了,麵子可就丟大了。
和其他營的百夫長比起來,十七營的則顯得輕鬆多了。
他們都迫不及待地想上場試一試陸策教的那些東西到底有多強了。
唯有楊銘裕一人黑著張臉。
這回沒有舅舅保他了,也不知道他會抽到誰。
若是輸了,那麵子和裏子可就丟得一幹二淨了。
錢強業看他臉色不好,沒敢上前搭腔。唯有大頭傻乎乎地端著饅頭上前:“楊哥,今日的饅頭不錯,我給你拿了一個,趁熱吃吧。”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楊銘裕不耐煩地起身,揮手打掉了大頭手上的饅頭。
圍觀的人不敢多說什麼,畢竟楊銘裕不僅是他們的百夫長,還是趙將軍的外甥。
他們得罪不起。
大頭有些委屈,可他嘴笨也不知道怎麼辯駁,隻得默默彎腰撿起了饅頭,小心剝去沾了灰的饅頭皮,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不遠處的李亭曈和陸策看到了這一幕,雖然聽不到他們的對話,但是還是很氣憤。
“那人是誰啊,這麼糟踐糧食。”李亭曈瞪了一眼楊銘裕。
“一個小百夫長,仗著自己的舅舅是八營的將軍,平日裏就趾高氣揚的。”陸策看這個楊銘裕不順眼很久了,隻可惜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將他換下來。
明日就是個好時機,他可不會讓他繼續蹦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