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依舊是各營的百夫長比試,李亭曈已經不感興趣了。

她躲在陸策的帳子中睡懶覺不肯起來。

“小沒良心的。”陸策刮了刮她的鼻尖,無可奈何地自己去了演武場。

沒辦法,軍中的規矩就是百夫長比試時,所有將軍都要在場。

李亭曈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聽到了一聲輕笑。

“陸夫人,怎麼還沒起床?”

“誰?”李亭曈猛地驚醒,睜開眼便看到一張精致的臉龐。

“王……王爺?”李亭曈所有的睡意都被嚇跑了,結結巴巴地憋得滿臉通紅。

“陸夫人好眼力。”蕭崇恩笑著誇讚。

“我不是什麼陸夫人,我是李大,陸策是我表哥。”李亭曈打死也不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

“哦?那你們可真是兄弟情深啊,這麼大了還睡一張床。”蕭崇恩雖然嘴上這麼說,但眼裏卻明明白白寫著我不信幾個字。

李亭曈一時語塞,便轉移了話題:“你是王爺也不能隨便進人家臥室吧!”

“大家都是男人,怕什麼。”蕭崇恩見她這要轉移話題,偏偏不肯如她所願,笑眯眯地繼續說道:“陸夫人若是要更衣,我轉過身去便是。”

李亭曈氣得咬牙切齒,這個雍親王到底是幾個意思。

“王爺有何貴幹。”她用被子裹住自己,坐直了惡狠狠地盯著雍親王。

蕭崇恩見狀笑了起來:“陸夫人,我隻是很好奇,你那招過肩摔哪裏學來的?”

他已經打聽清楚了,這過肩摔分明是李亭曈教給陸策的。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八極拳,都是李亭曈教的。可她不過是個大家閨秀,怎麼會懂這些東西。

他派出去查的人卻什麼也查不到,因而他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既然查不到,那就親自問問好了。

“別人教的。”李亭曈眨了眨眼,一臉正經地說道。

“那個別人是誰?”蕭崇恩繼續問道。

李亭曈看他這表情便確認了他今日來就是為了過肩摔的事情。

“我幼年喪母,小的時候偶遇過一個老頭,瞧著我可憐,他便教了我很多東西。但是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我替他保密。”李亭曈開始胡編亂造道。

“那老頭多大年紀?叫什麼名?去往了哪裏?”蕭崇恩壓根不信,試圖拆穿李亭曈。

“我哪知道呀。他隻讓我喊他師傅,又沒說別的。最後走了還要求我保密這些事,現在我全都告訴您了。”李亭曈聳聳肩,十分無奈。

“那你的師傅教你教得還挺多啊,又是醫術又是詩詞,就連做生意都教了你。”

李亭曈一聽這話就知道人家已經把她的老底都摸清了,這時候在垂死掙紮也沒有意義了,便討好地笑道:“可能這就是強者吧。”

“真可惜,這強者不能為我東滄效力。”蕭崇恩頗為惋惜。

李亭曈頓時一驚,雍親王不會打算把她抓去當壯丁吧!

她隻得幹巴巴笑著不接腔。

“唉,和南疆糾纏這麼些年,這軍餉啊總是不夠。”蕭崇恩忽然歎了口氣。

李亭曈頓時在心中把他罵了上萬遍。

這不就是來找她要錢嗎!

“您可以上書告知陛下,陛下一定會體諒您的。”李亭曈假裝沒聽懂,甩鍋給了文景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