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有人覺得我的夫人和李教官是一個人?”陸策掃了一眼眾人,眾人齊齊搖頭。
陸策心滿意足地看向楊銘裕,楊銘裕慌得退後好幾步,徑直撞到了一棵樹上。
眾人想笑但又不敢笑,隻剩那抽動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依據軍規,造謠者該如何處置?”陸策看了一眼陸一。
陸一牌點讀機即刻上線:“好舌利齒,妄為是非,調撥軍士,令其不和,此謂謗軍,犯者斬之。”
斬之?
眾人驚了,這是不是太嚴重了。
他們平日裏鮮少會犯軍規,因而都把這條給忘了,楊銘裕更是慘白著一張臉,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他汙蔑李教官是女子,若是李教官到時候回來知曉了,豈不是要生氣。還會跟本將軍產生隔膜,你們到時候豈不是會失去一個好的教官?就連我的過肩摔都是她教出來的,她若是不高興了,你們豈不是要少學很多東西?”陸策一個接一個的大帽子扣了下去。
楊銘裕的雙腿已經在發抖了,他強撐著不讓自己跪下去。
平日裏圍著他轉的狗腿子,都默不作聲,生怕被連累。
“不僅如此,他還汙蔑我違反軍規,帶著夫人進入軍營。若是我無法自辯,你們都相信了他的話,從此以後是不是會不信任我?會覺得我不配當你們的將軍?”
陸策這一番話可是戳中了大部分人的心理,他們低下頭不好意思再看陸策。
“這等挑撥離間之人若是留在營中,恐怕……”陸策話沒說完,大家卻都懂得他的意思。
眾人沉默。
楊銘裕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他滿腦子都是斬之兩個字。
大頭本想開口替楊銘裕求饒,卻不知道該怎麼說起,畢竟將軍說得很對。
隻是他到底受過趙將軍的恩惠,怎麼能眼睜睜看著楊銘裕死掉呢。
趁人不注意,他悄悄離開了十七營。
若不是大家夥現在的心思都在李亭曈和陸策身上,恐怕他這個大個子一走別人就會發現了。
“這是你們十七營的事,本王便不管了,一切任憑陸將軍處置就是。”蕭崇恩看完了戲,衝李亭曈眨眨眼。
李亭曈頓時湧起一陣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蕭崇恩下一句話就直接提起了李亭曈。
“陸大人少年英才,陸夫人也不遑多讓。這一路上本王跟你說了幾句話,真是受益匪淺啊。不若你再給我們東滄的好男兒們多說幾句,讓他們看看你多有才?”
李亭曈咬牙切齒,卻不得不笑著道:“王爺抬愛了。”
她知道,他說的肯定不是什麼有才,一定是有財。
想到方才路上又被敲詐掉了一層利潤,李亭曈真是欲哭無淚。
可誰叫他們有把柄捏在人家手上呢,誰叫他們地位沒有人家高呢,隻能受著了唄。
“夫人不是最敬重咱們東滄的將士了麼,就隨便說兩句吧。”陸策看著蕭崇恩對李亭曈一頓猛誇,心裏酸溜溜的十分不得勁。
但他不是白癡,猜到了蕭崇恩這一反常態的舉動是為什麼。
肯定是他從昭昭那敲詐到了什麼好處,所以才會不停地替他們說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