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蘇瑾曦嗤笑，像聽到什麼大的滑稽的笑話一樣。
“我信你全心全意一手捧紅她不是餘情未了？我信你被她隨叫隨到是純潔友誼關係？我信你三更半夜在孕檢室陪她孩子不是你的？”
“楚毅，我不是傻子，我不，不代表我不介意，我就算想不介意，我們蘇家在棉城也是有頭有臉的。”
“JC集團，多深情浪漫的縮寫，江和楚嘛，整座棉城不都是這麼傳的嗎？你們一起攜手並進是嗎？一起踩著蘇家輝煌騰達是嗎？”
“你不是已經做到了嗎？你們想要的一切都已經唾手可得，為什麼還不肯離婚，一定要折磨我你們才滿意是嗎？是不是蘇家跟你們有什麼深仇大怨，你們要這麼對我們？”
她突然發瘋了般推開他，雙手緊緊地環抱住自己，一口氣把積壓在心裏多年的怨氣都撒了出來，一雙霧蒙蒙的眼睛倔強地不肯掉下眼淚。
“瑾兒。”楚毅輕咽了一下喉，感覺喉間卡了一根尖銳的陣，刺得他直發疼，出來的話低沉無力。
“我欠了她一條命。”
楚毅閉了閉眼，又緩緩睜開，好像在回憶一件不願意想起的痛苦回憶，又像是在想著怎麼組織語言。
總之，此時的蘇瑾曦是震驚而且安靜的，楚毅怎麼會，欠了江慧莉一條命，在他身上，又發生過什麼禍及生命的危險嗎？
想到這裏，蘇瑾曦有些害怕和心疼。
楚毅看著她蘊著霧氣的眉眼，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他知道，在那個秘密和她之間，他不得不做一些解釋，他已經隱隱感覺到，她會離他越來越遠。
就像盛淩川的，再熱的心，也會涼。
等涼透了再重新捂熱，就不容易了，盛淩川和林墨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
“你還記不記得我拿著蘇家股份跟你提結婚之前，你問過我，為什麼無緣無故消失了兩年，去了哪裏，做了什麼嗎？”
記得，當然記得，可是當時這個男人對這件事緘口不言。
19歲那年，她隻能算是他的朋友，還是一個朋友之上戀人未滿、暗戀他的女性朋友，況且她知道他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她見過。
不是江慧莉，但是那個未婚妻也不見了。
江慧莉是他消失兩年後跟著他一起回棉城的，那時他們兩個走得很近，所有人都以為江慧莉是楚毅的新女朋友，蘇瑾曦也是這麼認為的。
他回來時，她已經21歲，心心念念了他兩年。
可是有些事，處在那個尷尬的位置上，他不想，蘇瑾曦也沒有資格繼續追問。
“李慧死了。”他突然語氣淡淡地開口，聲音因為哽咽而沙啞得不像話。
李慧就是楚毅青梅出馬的未婚妻，因為跟楚毅一樣在鄉村長大，皮膚被陽光曬成健康色，一笑起來眼睛就像月牙一樣可愛的淳樸姑娘。
“什……什麼？”蘇瑾曦瞪大了一雙眸子，她一直以為李慧喜歡上了別人，所以楚毅回來後從未提起過她。
那個美好得像一汪清泉一樣的姑娘，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