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富田的法是,他的雙親以斷絕關係為威脅,一定要他取景芳為妻。他迫於無奈,辜負了我的母親。
景芳當年是N城老牌世家景家的獨生女。如今景家已經蕩然無存,曾經顯赫一世的家財,已經在她突發精神疾病後,成為了宋氏集團的起步資金。
對於這點,宋富田本人也坦然承認,“我現在的太太曾經是我的學生。那時我勤工儉學,暑期在景家做家教,給上高中的景芳補習功課。沒想到她成年不久,就執意要嫁給我。可能這就是意吧!如果沒有她,也沒有現在的我,更沒有如今在商場占據一席之地的宋氏集團!”
他的這些感慨恐怕是近年才有的。
我母親當年心灰意冷。
她以為自己和宋富田都被分配進N市zf部門工作。
或許她對他心懷怨恨,又或者她不想見到故人讓自己暗自神傷,竟然自作主張辭掉了這個鐵飯碗的工作。
嫁給我父親,如今看來,可能也是她對愛情已經絕望後的衝動之舉。
但對我父親來卻是難以置信的降驚喜。他把我母親寵在心尖上,毫不在意叔嬸和其他鄰居的嘲笑。有的時候我甚至覺得,我在他心裏的分量也遠遠不及我的母親。
我的時候從來沒懷疑過父母之間的感情。
雖然別人都我父親對老婆好得不像話,但我親眼看到的母親,對自己的丈夫也非常上心。她經常在父親打工晚歸的時候,帶著我站在鎮外頭的路上執著地等我父親回家。
和初戀情人分別十幾年後,宋富田在一次海外合作談判會上,又見到了我的母親。
那時我母親為了貼補家用,會偶爾接一些翻譯的工作。宋富田的那次生意,就雇了她來做翻譯員。
我無法得知母親當時的心情。而宋富田感到非常激動,他覺得自己塵封已久的一顆心,又鮮活地跳動起來。
“我告訴思琪,我已經為錯過她後悔了無數個日夜,現在老讓我重新與她相遇,我絕對不能讓自己錯過第二次!”宋父談起當時重逢的畫麵,眼中依舊泛起明亮的光采。
他回家向妻子宣布,為了找回自己曾經錯失的真愛,他已經決心要和她離婚。
景芳當然不肯,在家裏鬧了好幾,不顧傭人們的阻攔,瘋狂地砸東西,還把宋富田的所有證件都藏了起來。
宋富田氣得一連好幾都沒有回家。他一找到機會就約我母親出來見麵。
再跟初戀並肩走在一起,讓他感覺仿佛回到了曾經青春爛漫的大學時光。
為了能真正和我母親在一起,他偷偷準備了求婚戒指,並且鼓起勇氣回家嚐試再跟景芳交涉一次。
哪知道他當時的妻子毫不讓步,一點也聽不進他的那套愛情理論。
在他甩手準備再一次離開的時候,景芳衝上去想阻攔,卻不慎看到了那盒求婚鑽戒。
宋富田羞憤難當,奪回戒指就頭也不回地轉身匆匆離去,連聽到景芳在身後滾落樓梯都沒有想過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