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呼嘯在路上。
褚川開車，秦祁雋和樂梨落坐在後坐。
找人的同時也在分析。
“盯著範陳欣的夥計說，她沒出過家門。”
褚川說這話的時候很懊惱，因為這很有可能說明他們之前的推理都是錯誤。
或者說，鄭瑩瑩的失蹤跟範陳欣沒有關係，但他們都確定，鄭瑩瑩之前聯絡過範陳欣。
樂梨落問：“我在想，現在就先確定範陳欣是凶手，那麼她是怎麼做到？找到的屍體我們都看過，沒有特別的抵禦傷，死因是窒息。的確是上吊造成。屍檢報告裏有安眠藥的成分，但要讓這些人都毫無戒心吃下，應該是沒有防備的狀態。”
範陳欣跟她們同為網絡主播，關係說壞不壞，但也談不上多好。
秦祁雋也沉默了一會兒，“等救了人再說。”
有定位器做輔助，他們的確很快就找到了人。
是裝修中的拍攝基地。
他們還碰到了熟人，就是之前那家網絡直播公司的經理。當時他還算配合，讓他們得到了不少線索。確定那些主播背後都有金主。
“咦，你們怎麼會在這裏？
他正跟幾個建築師談內容，看到幾人大步走來，認出了之後很驚訝。
秦祁雋卻是反問了他。
經理笑了笑解釋，“原本那公司不是關門了嘛。這裏是我之前買下的地方，你們都知道，做傳媒這一行的需要環境。那，這裏就是我專門設計過租給人用的。”
他很耐心解釋。
自媒體蛋糕人人瓜分，相對的產業也就配套也來瓜分市場。
別說傳統媒體人拍攝的時候需要租用場地，傳媒學生畢業作品需要地方，自媒體網絡主播也很多需要租用不同環境的場地。
經理不愧是在這行業待了很久的人呢。
他笑著解釋之後又問；“不過三位好像都不是行內人，怎麼會來這裏？”
“找人。”褚川趕緊利落整理。
因為定位到附近就斷了，所以也不一定是這片，也有可能是在後山，這麵積就過分大。
“找人？”經理覺得奇怪，“我這還在裝修之中，都是設計師和工人，你們是找誰？”
來不及多說，褚川的同事也都趕過來，這地方現在還不算私人民宅，搜索起來也方便。
不知道過了多久，聯絡器裏傳來一個警察的聲音。
“找到了！”
還好找到了！
鄭瑩瑩被送到醫院去，已經奄奄一息。
在搶救的途中，秦祁雋去確定了範陳欣是不是真的在家裏，是不是金蟬脫殼。
結果，很不好。
“當時她一直在直播。”秦祁雋回來，對也等著答案的樂梨落道。
外頭守著的保鏢明確說明範陳欣沒有外出過，而同一時間段，她又在直播中。
這種情況，有三種可能。
樂梨落也想到，“她不是凶手，或者鄭瑩瑩的失蹤跟網紅失蹤案無關，還有，那就是她有同夥。”
“那個傳媒公司的經理？”褚川想到太湊巧出現的人。
“可是當時我們去公司調查，不是知道，因為範陳欣不肯接受那些規則，跟經理的關係不是很好。那邊的簽約主播，很多都看到過兩人起爭執。”
樂梨落這麼說的原因，還有就是那個經理身上沒有煞氣，沒有範陳欣那種手沾人命的黑霧。
所以雖然在找到鄭瑩瑩的地方碰到經理，也有可能真隻不過是湊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