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了幾天,宇文晟醒了過來,他看上去果然神采奕奕,各項指標比沒中毒前還好上許多。拓跋珩夜見了,少不得對安若顏又多了幾分敬佩。
但是同時,對於安若顏的出身來曆,在他看來又更神秘了幾分。
當然,就像他在安若顏麵前承諾的那樣,隻要安若顏不想說,他就不問。
“拓跋兄,多謝相救,以後若遇到機會,晟自會報答。”宇文晟在拓跋珩夜王府中醒來,自然是認為是拓跋珩夜救了他。
拓跋珩夜因為答應過安若顏不能告訴宇文晟真相,是以隻得認了下來,神情卻難免有幾分尷尬,摸摸鼻子說道:“好說,不過舉手之勞,宇文兄不必放在心上。”
雖然話是如此說,心底卻也難免感到好奇,“不知你如何會受傷的?”
宇文晟苦笑一聲,剛要開口說話,一名侍衛匆忙進來,“殿下,獵苑那邊傳過來消息,姬蘭姑娘受傷了。”
拓跋珩夜大驚之餘,先去看宇文晟的反應,見宇文晟神情沒有絲毫異樣,方問那侍衛,“好端端的怎麼會在獵苑受傷?”
侍衛簡單把來龍去脈講了幾句,拓跋珩夜聽到竟是東帳翰兒朵出手相救,心中也是奇怪,然此時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他急急對拓跋珩夜道:“府裏的人在獵苑出事,此時也不知具體情況,我必須先過去一趟。”
宇文晟察言觀色,心知這姬蘭姑娘必是拓跋珩夜的身邊人,別人的家務事他自是不好多問,便含笑點頭,“拓跋兄請自便。”
拓跋珩夜匆匆趕去獵苑。
宇文晟等他走了,一直帶笑的眼眸沉靜下來,此次受傷極是古怪,古怪到他完全想不通到底是怎麼回事。
首先下手的人他沒看清,猝不及防間就挨了這麼一劍,既沒有刺中要害,且那人得手之後接著遁走,好像突然衝過來隻為了刺他這麼一下,可是刺這一下有什麼用?
緊接著他察覺到劍上有毒,心下立刻知道不好,先服了一顆靈丹護住心脈,思及北狄人地生疏,唯一有幾分靠得住的便是那拓跋珩夜了,這才去到拓跋珩夜府中,隻是才剛剛躍過牆頭,就暈了過去。
再度醒來,毒已經解了。
論起用毒之道,這些蠻夷之地自是遠遠不及中原,北狄人都能解的毒,想來也就是常見毒藥,那麼事情就更奇怪了,讓他中這點毒,除了昏迷幾天之外沒有任何其他效果,誰會這麼幹?
他眉頭微蹵,思來想去也不得要領。
奎木從長窗外跳了進來,對著宇文晟單膝跪地行禮,“見過殿下。”
“查到了嗎?”
奎木搖搖頭,“屬下無能,沒能找到那暗殺之人,請公子責罰。”
“不怪你,原本讓你去查,也就是抱著萬一的希望,我心底也明白,那人攸然而來攸然而去,必不是那麼好查的。”
奎木抬起頭來,看清楚宇文晟神態並無任何異樣,麵上便露出一絲喜色,“殿下已經大好了,這可太好了,想來這北狄的二王子手下也有能人在,殿下如今的氣色看上去竟比之前更好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