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雖然聽命於安淩雪並宇文晟,可是到底沒有膽子直接害死宇文昊,弑君不是小事,那是要抄家滅族的大罪名,所以無論是羅永還是陳洪烈,都不敢。
即便陳洪烈敢欺瞞宇文昊,敢偷龍轉鳳的把民間孩子充作皇子抱進宮裏,可是他也不敢真的害死了宇文昊,在這兩名太醫的會診之下,宇文昊身體開始好轉。
當然,這兩人不會傻到說宇文昊整日昏睡是因為被下了藥。
羅永知道此事是安淩雪幹的,因為那些藥還是他給安淩雪的呢,至於陳洪烈,他以為是宇文晟在宮裏的心腹幹的,所以也不說。
“皇上是這段時日忙於朝政太累了的緣故,所以才會覺得沒精神,多歇息自然會好。”羅永說。
“臣給皇上開一副靜心安神的藥,皇上服用了自然會好起來的。”陳洪烈說著提筆開了個無效無害的方子交到太監手裏。
宇文昊既然醒了,而且他對於自己身體狀況既然已經開始懷疑了,安淩雪自然不能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惹事,她其實是很小心的,不然也不會在多疑的宇文昊手裏混到今天。
藥暫時停了,宇文昊精神自然慢慢好轉,他又開始出現在南書房,親自處理政務。
崔小毅給他彙報事情,“皇上,臣等查到拓跋珩夜身邊的那位姬蘭姑娘,已經在半年前離開了北狄,現在下落不明。”
“為什麼會離開北狄?她既然是拓跋珩夜的愛妾,拓跋珩夜沒有找她嗎?”宇文昊問道。
“回皇上,拓跋珩夜雖然在宮變中逼走了拓跋珩圻,自己做了監國王太子,可是拓跋珩圻卻沒有死心,再加上咱們的人在旁邊協助,如今正跟拓跋珩夜對峙,兩邊不互相讓,所以拓跋珩夜還沒有騰出功夫來找。”
崔小毅頓了頓,“不過臣聽拓跋珩夜府裏的下人說,拓跋珩夜有次自言自語,說她早晚都是他的女人,所以不著急,等把國內的事兒解決了,再慢慢去找。”
宇文昊冷哼一聲,“哼,解決了?他想解決北狄這攤子亂事兒那可不容易,也得問問朕答不答應。”
如今這些蠻夷國家,數北狄最是強盛,宇文昊並不想輕易出兵,他希望可以慢慢消耗北狄,原本是定下了計策派人潛入北狄,讓拓跋珩夜和拓跋珩圻兩敗俱傷,北狄並沒有其他有能力的皇子,自然不敗而敗了。
隻是沒想到安淩雪會給他下藥,還用女色迷惑他,他每天昏昏沉沉,正常的朝政都無法處理,更別說耍這些陰謀詭計了,派在北狄的那些密探因為遲遲接不到命令,都停了下來,這才讓拓跋珩夜輕鬆贏了。
隻不過雖然拓跋珩夜暫時贏了,但是宇文昊派去的那些人由崔小毅指揮著,雖然不能發揮全力,卻也是有些兒作用的,所以拓跋珩圻也沒有全盤失敗,還留了部分勢力能跟拓跋珩夜對峙到今天。
“你送信出去,讓他們如此如此……”
“是。”崔小毅答應了轉身離去,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折返來對宇文昊說道:“皇上,關於那位姬蘭姑娘,北狄王宮裏曾有人見過她的真麵目,臣讓他們畫了畫像,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