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道:“若是你執意要走,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隻需你破了幾百年前我祖宗留下的題,便可以出去了,我們流花穀祖訓,隻要能破開那些謎題,則流花穀隻進不出的規矩就算破了,後世弟子就可隨意出入。”
“什麼玩意兒。”薇諾娜先罵了一句,接著想到,看風和這麼一派篤定的樣子,恐怕自己想出去真的很難,既然如此,且先看看他祖宗留下的什麼破題,若是能解豈不是大善?
“那什麼,把你那題拿來給我看看唄。”
風和聽她如此說,就看了薇諾娜一眼,眼神十分奇怪,看得薇諾娜心裏有些發毛,隻聽風和道::“那些題目不在這裏,且,你若看了題目,解得開便罷,若是解不開,更不可能離開流花穀了。”
頓了頓又道:“穀裏絕不會放一個見過那些題目的人離開。”
薇諾娜暗地裏撇撇嘴,風和對她不錯,給她解蠱毒,還打算把那樣貴重的沉香木手串給她戴,便是本著知恩圖報的原則,她也不能隨便放一把火燒了人家的山穀。
所以所謂的解題不過是緩兵之計,薇諾娜打算好了,風和提到的那些所謂的題目,若是能解便罷,若是不能解,無論如何也得想辦法出去。
大不了綁架了風和,逼他帶自己出去就是,看風和這個病歪歪的樣子,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眼神一閃,想到自己怎麼來的流花穀,心裏又有些打鼓,轉念一想,上次是自己沒有防備,這次有了防備,還怕他耍詐不成?
想到這裏薇諾娜就點點頭,“好。”
“今兒個天色晚了,我明天一早過來帶你去。”風和說著,站起來離開小屋,臨出門時又回過頭來道:“那沉香木手串,你別忘了戴這,雖然蠱毒暫時被壓製住了,但是我畢竟沒有能力將之完全破除,有這串手串,也就沒什麼大礙了。”
薇諾娜聽了,心下又有些猶豫,暗想風和著實對自己不錯,自己卻想燒了他的山穀,還想綁架他,卻是有點不地道。
心裏又想,莫非這風和看上自己了?
薇諾娜難免打量著風和,長得是不差,隻是這病歪歪的身子看起來就是一個風吹就倒的樣子,自己喜歡的,是陽剛壯實的漢子,可不是風和這樣的。
想到陽剛二字,不免想起拓跋珩夜來,臉上就有些發燒。
薇諾娜呐呐對風和道:“為什麼對我這樣好?”
風和倒也沒想別的,聽薇諾娜這樣問,就實話實說:“我從未見過蠱毒,流花穀裏雖有記載,卻並沒有在人身上使過,因此上我見了你,察覺你身上有蠱毒,就想帶你來,看看能不能幫你解了。”
一席話說的薇諾娜咬牙,合著是拿自己做試驗品了,還有啊,剛才自己居然自作多情了呢。
一念及此,薇諾娜又羞又惱,不免暗想自己才不會手下留情,明天若是解不開那什麼題目,還是一把火燒了流花穀才是。
打定了主意,薇諾娜這一夜睡得格外好,雖然之前已經睡了三天三夜,可是也沒有失眠,還是睡得很熟,以致於第二天一大早風和來敲門的時候,薇諾娜還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