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被我猜中了?”林之恒出言打破了白蘇的沉思,猙獰可怖的笑道,“我嶽父和琪琪準備出國,才把醫院給了你,可是我已經知道蘇眠的真麵目了,我發現我還是愛著琪琪。”
“於是你就怕了,你怕琪琪想起我,你怕琪琪再次跟我在一起,那樣的話,她就不會出國了,還會跟我在S市裏生活下去,你手裏葉家的醫院就不得不拱手相讓出來。我說的對嗎?所以你就跟這個男人串通,讓琪琪以為他是她的老公,白蘇,你的心怎麼這麼毒?”
白蘇的臉色陰沉,“林之恒,你心眼真髒!”
“跟他費什麼話,直接往死裏打就好了!白蘇,把琪琪扶進去不要出來,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出來,林之恒交給我!”熊初墨啐了一口,活動著手腕關節,一副忍林之恒很久的模樣,扭頭衝白蘇說道。
白蘇也懶得跟林之恒再多說什麼,這個人已經無可救藥了。
扶著半昏迷的葉琪琪往客廳走去,就聽到林之恒一副被他猜中的高昂鬥誌,得逞的衝白蘇的背影喊道,“白蘇,你不覺得這樣對葉琪琪不公平嗎?你敢不敢把事情的真相告訴葉琪琪,你敢不敢告訴葉琪琪,她眼前這個男人跟她在一起,隻不過是因為責任,因為睡了她!他們兩個壓根就不是什麼夫妻!”
林之恒話還沒說完,就被熊初墨一個拳頭精準的砸在了太陽穴,又是一陣頭眼昏花,踉蹌著被熊初墨拎著領子推出了門外。
砰地一聲,別墅的大門被關上,也隔絕了林之恒無休止的號嚎叫。
白蘇小心的將葉琪琪扶到沙發上,剛要起身去打電話叫救護車,就被葉琪琪猛地拉住了手腕。“小白,別走。告訴我,林之恒說的那些,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是失憶了嗎?我忘掉了什麼?”
葉琪琪眉頭緊皺在一起,因為痛楚蜷縮在沙發上,細瘦手腕用力握住白蘇。“我不相信你和墨初會因為我爸的醫院合起來騙我,但,小白,我需要知道真相。”
白蘇歎了口氣,她太懂葉琪琪,如果她繼續瞞下去,葉琪琪一定會去問葉父,她實在不忍心疼愛琪琪入骨的父親,親口給女兒說出那樣的事實,如果這個壞人一定要有人來做,那就她來吧……
屋外,豆大的雨點狠狠地砸在熊初墨和林之恒的身上。
熊初墨之前狠揍過林之恒,林之恒知道,他打不過熊初墨,這個男人出手狠辣,幾乎是一拳,就讓他倒在地上喘息老半天才能緩過神來。
此刻他的喉管鼻腔裏全是血液的味道,混雜著雨水,幾乎快要堵住了他呼吸。
所以他也放棄了去還擊,隻是任由熊初墨一拳頭一拳頭的揍在了他的臉上,腰腹。“說,你到底給琪琪注射了什麼?”
“注射了……你最怕的東西!能讓她想起一切的東西。”林之恒被熊初墨揪著衣領,拖到了門口的草皮上。
在熊初墨的習慣中,青石板的血跡不好衝洗,太容易留下痕跡,收拾起來麻煩,草皮卻不一樣,雷雨夜,很適合殺人的!
林之恒仰躺在柔軟的草皮上,被熊初墨狠狠的踩著胸口,仰麵看著熊初墨要殺了他神情,反而一點也不怕了,囂張中帶著挑釁,“來啊,殺了我啊!等一會兒琪琪想起來了,你說她會不會恨你!會不會恨不得殺了你。你現在打我越狠,琪琪一會兒就會越心疼我,來啊!繼續啊!”
聽他這麼說著,熊初墨正掄起的拳頭驀地停了下來。
林之恒笑得更加暢快,“墨先生偷來的感情,是沒辦法長久的。琪琪是愛我的,為了我她自殺過,看她對蘇眠那麼狠,你就應該知道,她是有多在乎我,如果她真的不在乎我,怎麼出個車禍就把我忘記了,因為在她的記憶裏,我已經深入骨髓裏了!她會想起我的,該被她遺忘的,是你!”
“是你,奪走了她的清白!還趁著她失憶,跟白蘇合夥騙了她,讓她以為你是他丈夫!墨先生,你這麼處心積慮又能怎麼樣?她不喜歡你,還是不喜歡你!是你從我身邊偷走了她,你會還回來的!”
林之恒的這些話刺激,讓熊初墨冷鷙的眸子愈加陰沉,握緊拳頭,就朝他那張喋喋不休的嘴打趣。
咯砰一聲,熊初墨生生將林之恒的牙齒打掉了兩顆。抬手握住林之恒的下頜骨一捏一提,林之恒的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儼然,熊初墨把林之恒的下巴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