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燦爛的陽光穿過樹葉間的空隙,透過早霧,一縷縷的灑滿了新房。
在第一縷晨光照進房裏的時候,軒轅玨就醒了過來。
睜開眼看到歐陽倚歌熟睡的臉,聽著她有規律的呼吸聲。
昨晚他的小王妃很奇怪,居然說要去睡桌子,實在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歐陽倚歌的睫毛很長,宛如一把小扇子。
瓊鼻玉立,櫻花花瓣般的粉唇,叫人覺得格外賞心悅目。
盯著那誘人的粉唇,軒轅玨不禁情不自禁的將唇落到那粉嫩誘人的唇瓣上。
兩人氣息交融,感受著兩唇相觸時的悸動。
歐陽倚歌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睜開惺忪睡眼,懵懵懂懂的看見一張迷人的俊臉近在眼前,唇邊還殘留著對方的觸感和溫度。
軒轅玨見她醒了過來,朝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卻在下一秒被踹下床。
歐陽倚歌記憶回籠,想起昨天她已嫁給軒轅玨。
見他靠的這般近,還咬自己的嘴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手腳並用的將毫無防備的軒轅玨連推帶踹踢下床。
看到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歐陽倚歌凶巴巴的說:“誰準你吃我嘴巴?餓了不會讓丫鬟拿吃的給你嗎?”
軒轅玨表情由不可置信變成啼笑皆非,難道她娘沒有告訴她這是房事的其中一個環節嗎?
歐陽倚歌看著他臉上無奈的表情,難道她說錯了嗎?
看著她臉上疑惑的表情,軒轅玨讓她起來,拿著筆寫道:“那是吻,不是肚子餓了。”
“哦!”就在軒轅玨以為她明白的時候,她又加了句,“可是我肚子餓了。”
軒轅玨徹底被她打敗,不忍心她餓肚子,走到床邊,拉了拉紅繩,讓下人送吃的進來。
看到桌子上寫了字的紙,毫不猶豫的將它燒掉。
這些字要是被拿到皇兄麵前,她準沒命。
歐陽倚歌不知他為什麼要將那些紙燒掉,她隻知道自己肚子很餓很餓,餓的能吞下一頭牛的那種。
丫鬟托著洗臉水進來,朝軒轅玨和歐陽倚歌福了福身,將水放到架上,“請王爺、王妃先漱洗。”
歐陽倚歌依言走過去漱洗,然後坐到凳子上,對著桌子上的美食大吃特吃。
軒轅玨讓丫鬟退出去後,才走到剛才歐陽倚歌用過的水洗了把臉。
歐陽倚歌停下吃的動作,望著他不敢相信的說:“喂,那個水我用過了。”
軒轅玨洗完臉後,對於她對自己的稱呼,皺了皺眉,成親了還叫他喂,這成何體統。
要是讓皇兄的眼線知道,那還得了。
看著他緊皺的眉,歐陽倚歌誤一時不知說什麼好,隻好繼續吃自己的東西。
軒轅玨想了想,還是先替她解決落紅的事。
昨晚他們並沒有行房,等一會丫鬟來收房,沒有見到落紅,肯定會告訴母後,到時候……
那畫麵太美,他不敢看。
歐陽倚歌見他沒有說話,反而走到一旁取出一個鑲滿寶石,美比華麗的匕首往手掌一割,鮮紅色的血迅速往外冒,然後把那隻沾滿鮮血的大手在床上的錦被一擦。
嚇得歐陽倚歌手中的雞腿一扔,衝過去抓住他的手,“你有病呀!沒事拿刀子劃自己手掌幹什麼?還把被子弄的全是血。”
軒轅玨看著她臉上又氣又急的表情,笑了笑。
流點血能換來她的關心,值了!
歐陽倚歌瞪他,“你還笑?”
這人簡直神經病,肚子餓了不讓丫鬟送吃的進來就算了,現在還傻到拿刀子去割自己的手。
看著歐陽倚歌怒瞪的美眸,軒轅玨唇邊的笑意更大了。
“你……簡直莫名奇妙。”歐陽倚歌認定了對方腦子有問題,深感可惜了那一張帥氣的臉,轉頭開始翻箱倒櫃找藥,先把他手上的血止住。
軒轅玨從櫃子裏找出一個嬰兒拳頭大的白瓷盒子,打開蓋子,從裏麵挖出一點透明的膏狀物往手上抹。
歐陽倚歌怕他出事,不由轉身快步走過去抓住他的手,想要製止他把不明藥物抹到傷口上,以免傷口……
咦?他的手……
“你手上的傷口呢?”剛剛自己明明看到他用匕首在自己手掌割了一道傷口,怎麼不見了?
難道她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