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嚶嚶——
他該不會肚子又餓了想咬她吧?
下意識的,歐陽倚歌用手捂住嘴巴。
軒轅玨隻是想在床邊坐下,沒想到她會如此驚慌。
他有那麼嚇人嗎?
他家王妃竟被嚇的臉色都變了,還是她在抵抗自己?
垂下眼簾看著胸前雪白的柔荑,他無奈暗歎一口氣,伸手抓住那青蔥素手在床邊坐下,十分無奈的看向身體縮至床角的歐陽倚歌。
見到這樣的歐陽倚歌,軒轅玨隻覺得頭都大了,頭一次遇到這般棘手之事。
“額!原來你隻是……,我還以為……”歐陽倚歌尷尬的臉兒都紅了,幹巴巴的打著哈哈,“哈哈哈——,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原來是她想岔了,人家壓根沒那意思,這就尷尬了。
軒轅玨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不由一手握成拳抵在唇邊輕輕笑著,直把歐陽倚歌笑的渾身發毛。
就在她在炸毛之際,軒轅玨抓過她的手,以指為筆在她手心寫:“你以為我想幹嘛?”
輕輕的,帶著男人的溫度,那手指就像一根羽毛,輕輕撩動她的心湖,蕩起一圈圈漣漪,久久無法平息。
歐陽倚歌臉兒更紅了,她想要抽回手。
抽了抽,沒抽動。
她不信邪,又試了試,依舊紋絲不動。
這……
軒轅玨沉醉於這種兩人肌膚相觸時,那無法言語的美妙觸感。
歐陽倚歌隻覺得被軒轅玨指尖碰過的地方燙得驚人,神色尷尬而又心虛:“我以為你困了想睡覺。”
他能不能別這樣看她,看得她心裏亂亂的,都不敢直視他。
想想她歐陽倚歌天不怕地不怕,居然怕他這樣看她,說出去多丟人。
“你……”軒轅玨頓了下,才又接著寫:“你不願意嫁我?”
“我……我……”
“能告訴我原因嗎”
“你可不可以別這樣?”歐陽倚歌窘迫的朝他大喊,她寧願他凶她,也不要他這樣溫柔對她。
“怎麼了?”軒轅玨似在疑惑。
“你這樣讓我怎麼討厭你嘛?”歐陽倚歌抱怨道。
如果他對自己凶,她就有借口逃跑,有理由跟他吵,跟他鬧。
可他這樣,隻會讓她心生愧疚。
她討厭這種感覺。
軒轅玨愣了下,隨即嘴角輕揚,黑眸含笑,在她手上寫道,“我不會讓你有借口和理由從我身邊逃離。”
歐陽倚歌瞳孔猛的收縮,明明是一筆一劃在她手心寫出來的話,她卻能感到那話中的霸道。她幾乎瞪大了眼,“我不會三從四德,不懂女紅,更不會琴棋書畫,就連言行舉止都被你母後嫌棄,你到底看上我哪一點?”
她改還不行麼!
這男人腦子有病吧?
明知道她不喜歡他,不想嫁給,不但不凶她,還對她很好很好。
“好看。”軒轅玨迅速寫道。
歐陽倚歌:“……”
很好,這個理由很強大,她總不能讓自己毀容吧?
哼!她就知道!
韻姐姐說的對,男人都是視角動物。
歐陽倚歌不想示弱,強撐著道:“我就不信了,我天天把你的生活鬧得雞飛狗跳,你還會喜歡。”
這男人一看就是個喜靜的,她把他的生活鬧得天翻地覆,這人還能笑著說喜歡她。
“隨時候教。”軒轅玨幾乎是笑著接受這個甜蜜的挑戰。
歐陽倚歌暴躁極了,最後隻能丟下一句,“你有病。”
這人怎麼比她爹還固執?
簡直冥頑不靈。
軒轅玨沒有再寫什麼,隻是握著她的柔荑,感受著她手心傳來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