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今兒就先這樣吧。晶兒和舒蘭先留一下,哀家還有其他話要跟你們說。至於婉兒,你們便先去別處走走,到時候哀家會差人過去通知你們過來接她們兩個的。”
知道皇太後這是要給她自己的人訓話了,溫婉與牧元塵不由得相視笑了一下同皇太後告別之後離開這裏去了禦花園。
說起來,恐怕是上一次兩人在禦花園遇到的時候的那種場景對於她的印象太過深刻,以至於溫婉此時隻要一進了禦花園便想起來了那時她與溫晟說得大不了和離的話。而好巧不巧的,那時候還偏偏讓人給聽到了,於是乎,每每來到禦花園的時候,她都會覺得莫名心虛。
此時已經是深秋時節,禦花園裏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了。隻有那鋪了滿地的枯黃的葉子,走在上麵嚓嚓作響。說起來,其實也挺好玩兒的。
兩人沿著小路一直往前走,一開始誰也沒說話。隻不過,到了後來的時候,實在是覺得兩人之間似乎太沉靜了,溫婉這才先一步把自己的話說了出來。
“話說回來,本宮覺得那個刑部尚書的女兒看起來還真是挺不錯的。那日她剛過來的時候的場景本宮也看到了,可以說,她的表現比本宮好了許多。再加上,你看她方才在太後那裏的表現,看起來處變不驚,完全是一個可塑之才。”
回想著自己方才到那人的印象,溫婉不由得便開口讚同了一下。
為了溫晟那邊的情況,溫婉可謂是看到每個人都想到是不是可以把那人拉過自己的陣營。自然而然的,對於曹舒蘭來說也是如此,既然那人有自己的能力,有何不把人拉到自己的陣營呢?
隻不過,這畢竟是她自己的想法。
對於這在場的另一個人來說,卻並不是這麼個情況。
“這不一定,公主須得知道,不是每一個人都像他便麵上變現出的樣子。公主這一點確實是有些魯莽,算得上是……輕信了吧。”
他並麼有明說那個人有什麼問題,隻不過是將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
其實說起來,他身為東廠提督這麼多年,看過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不論是哪個人,他死後的麵容都是那麼的祥和。隻不過,他們生前卻不一定是這種情況。相由心生,並不是說他們是個什麼樣的人就會有什麼樣的表現,而是說他們心裏想讓別人看到他們是什麼樣的,便把自己帶上了什麼樣的麵具。
聽到牧元塵的這句話,溫婉不由得也開始反省自己。
說起來,她確實是如這人說的那樣。一直沒有把心思放在看人心之上,而是把每個人的能力看的更重要一些。隻不過,人心,其實才是這個掌權者不是麼?
“那不知提督認為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在這種事情上,她沒有必要去糾結那麼多,畢竟他們之間現如今就是一個利益共同體。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一個是可以跳脫在這個局之外的。
“她或許是不喜歡大智若愚,所以走的是沉默寡言這一條道路。但是公主你沒有發現麼?她的一言一行從一開始起就沒有讓我們挑到任何錯誤。這樣的人,不知道公主覺得她會不會是一個簡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