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管她對於現在的局麵再過焦急,也是無計可施。
畢竟她坐的這個位置也並不算是太過顯眼,再加上皇太後這麼一整,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得去了言嘉寧那裏,又有誰會注意到自己這邊的動靜?
就在她甚至打算讓自己的侍女去冒險過去提醒皇上一下的時候,德源郡主出現了。
畢竟那個人是一直都在皇太後那裏有不低的地位,這人一來,立馬便將皇太後的目光吸引了過去。自然而然的,連帶著其他的人的目光也去了德源郡主那裏。
“德源因著自己的一點私事來遲了,還希望各位不要見怪。”
那人臉上笑意盈盈的,身上穿著一件藍色襖裙,雖說不是特別精致的那種,卻也是讓人眼前一亮——畢竟,這人在宮裏養了那麼長時間,本身就不是一個沒什麼保養能力的。
看著那人臉上盈盈的笑意,就連溫婉都不由得把自己的目光暫時從那兩個人身上收了回來。
那個行完禮的人並沒有立馬離開,而是就那麼定定地站在大殿上等著皇太後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與此同時,在那人進來的時候便有不少人開始議論。畢竟現如今這宴會算得上已經過了三分之一了,而這德源郡主這個時候才姍姍來遲,皇太後這邊又愛麵子……
隻不過,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皇太後會不會責罰德源郡主的時候,那個人便已經把自己的話說了出來。
“怎麼德源這時候才過來?”
這話語雖然是責備的,但是眾人從裏麵聽出的更多卻是來自皇太後的寵溺。
果不其然,那人下一句話便把這個寵溺給坐實了。
“既然如此,算起來德源可是必須要接受一些懲罰,要不然這以後還有人這麼不把宮裏的事情放在心上,這還像話麼?”
“那是必然,德源甘願受罰。”
若是不看那兩人的表情,或許還有人覺得皇太後這邊是在責備德源。隻是,若是看著那兩個人臉上幾乎要開出花的笑容,便不由得要把這段對話的性質重新定一下了。
“既然如此,那德源便為諸位在座的人跳一支舞助助興如何?”
這話雖然說也算得上是懲罰,但其實倒不如說是給德源的一個施展才藝的舞台——誰不知道德源郡主自小便開始學習舞蹈,她若是敢在舞蹈上稱第二,那便沒有任何一個宮裏的人敢稱第一!
樂師那邊已經按照德源郡主的示意奏起了她最熟悉的音樂,而那個換好了衣服的人也翩翩然走到了這個大殿中央。
先不說那人的舞姿如何,便是這一身羽衣便已經贏得了不少驚歎。
在此之後,隨著音樂的聲音,德源那翩翩起舞的姿勢也讓不少人的目光鎖定在了那人的身上。
溫婉的目光隨著眾人一同放到那個在大殿中展示自己的人的身上,隻不過她的注意力並不集中罷了。
也正是這個不集中的注意力,才讓她看到了坐在自己身邊的沈晶兒的動作——隻見那人不由得伸直了自己的身子去看那大殿中的人,溫婉沒有回頭去看她的具體動作,卻在那人的呼吸頻率之中感受到了那人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