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溫婉在外麵說話的時候,牧元塵其實並沒有想周齊說的那樣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他的目光盯在桌子上的線索上,而耳朵卻在凝聚自己的注意力去傾聽外麵的動靜。
在他聽到溫婉說出來讓他多加一件大氅的時候,嘴邊不覺間便已經帶上了一絲笑容。
果然,把自己說的慘一點就是可以在溫婉這邊換取一絲同情心。
竊喜之下,牧元塵不由得為自己的這一番計謀而得意一番。畢竟也隻有如此,溫婉才會更快一點相信自己。
他並不是感覺不出來,溫婉對他的信任還不夠。
如果一直都是這種情況堅持下去的話,他們兩人之間的合作怕是不會那麼牢固。而以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來說,如果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是那麼牢固的話,很多事辦起來都不會那麼順利。
而與此同時,那個被牧元塵明著暗著威脅了一把的皇太後可沒有他這麼輕鬆。
她本以為自己拿出兩個人去給那人故布疑陣,便可以擾亂他們的調查方向。
卻不料,那人竟然因著這個人直接去了他們工作的那個地牢——還真是,辦事不力!
在她原本的計劃中,原本應該是因為牧元塵辦事不利而倒台。趁著這個機會,正好也可以把溫婉那邊打壓一下。
畢竟,對於現如今的溫婉來說,她那邊可以依靠的,也不過就是一個牧元塵罷了。
隻奈何,自己之便的人辦事不利,竟然還把這件事給敗露出去。
不管那牧元塵現如今掌握了多少線索,她都必須在他之前把這件事先一步處理了。
“你去把戶部尚書叫來,就說哀家有急事要與他商議,務必在收到命令的時候加急趕來。”
叫來自己身邊一個信得過的人,皇太後這邊已經開始為了自己的後路而打基礎。
外麵的月色正好,在這個剛剛過去了一場看似和諧而又繁華的盛宴之後,那些從宴席上走下來的人便再次開始了自己的動作。
畢竟是自己的心腹,而且戶部尚書是她今日特意注意到沒有和多少酒的人。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戶部尚書已經出現在了皇太後的宮裏。
隻不過,這人雖然沒有喝多少酒,卻依舊意識迷迷糊糊的。
如此麵相,一看便是被人從被窩裏拉出來生生趕來宮裏的。
“尚書可需要哀家為你倒杯茶提提神?”
那原本還有些迷迷糊糊的人聽到皇太後的這句話立馬便直起腰身定定地看著皇太後的方向。隻不過,雖然那人表現的似乎是已經清醒了,但是皇太後也畢竟是一個經曆了幾十年的風霜雨雪的人,自然知道對方的這種清醒隻不過是暫時性的罷了。
依舊招呼著身邊伺候的人給那人倒上一杯茶,皇太後這才再次說起來把人叫過來的目的。
“尚書可知,我們之間的事情已經被牧元塵查去了一些蛛絲馬跡。”
聽到他們之間的事情,縱然是戶部尚書此前再過困倦,此時也沒有任何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