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麵前那個人繪聲繪色地把這件事情描述出來的人,溫婉就像是在看一個戲子在敘述自己的經曆一樣。
不管怎麼樣,這個人編故事到確實是有一條。
直到德源已經停下來自己的那無休止的言論之後,溫婉這才輕輕抬起了自己的眸子。
若不是德源知道溫婉其實一直在聽自己說話的話,她都不由得懷疑這人是不是在這個時候才聽了一下自己的話?
要不是溫婉突然抬起頭,她還以為德源要就以這樣漫不經心的態度把自己的話隨意聽聽,並不打算給自己平反來著。
隻不過,德源隻是看到了溫婉的表麵,若是說溫婉的內心的話,她其實是對德源說出的這一些話存在很大的質疑心理的。
對於她來說,德源這個人已經在自己麵前莫名其妙出現過太多次反轉劇情了。而且每一次的消息來源似乎又是那麼的準時……
一次兩次還好說,巧合罷了。
隻不過,這次數一多,實在是讓人難以信任。
看著自己麵前的這個人,溫婉的眉頭並麼有任何掩飾地皺了皺。她把自己的目光絲毫不加掩飾地在德源的身上各種掃過,直到她被溫婉看地再次低下了頭,這才把自己的目光收了回來。
“是麼?你可能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你可知這裏可是東廠,最不缺的便是讓人說實話的法子。”
溫婉說話的時候聲音淡淡的,她的目光此時並沒有看向德源的方向,卻莫名讓德源感受到了一種威脅之意。
這樣的氛圍,似乎隻要她方才說出來的話有一個字不是真的,那等待她的便是那個沈晶兒曾經呆過的地方——東廠的地牢。
那裏她雖然沒有去過,可是在這裏這麼長時間,聽總是聽過的。
便縱是那些在東廠裏當差這麼長時間的下人,也不能完全確定自己的承受能力可以在東廠的地牢裏淡然自若地走上一圈的。
更別說,去體驗體驗裏麵的項目了。
壓了壓自己心裏的那種害怕,德源用自己那還算是不怎麼顫抖的聲音把自己的回答說了出來。
“德源確定,若是長公主信不過德源的話,大可以去吧沈晶兒找過來。德源願意與她當麵對質,以證明德源的清白!”
或許是已經把自己的情緒調整了一下,德源說這話的時候突然沒有原先的那種祈求的語氣。
或許是她已經看請了溫婉對她並不是怎麼信任吧……
把自己的目光從德源那裏收回來,溫婉立馬便命人去把那個不知道在哪兒的沈晶兒給找了過來。
再怎麼說,淑妃現如今已經投靠了他們兩姐弟,那麼這件事便必須給淑妃一個交代。
便縱是自己對於這件事可以隨意一些,可是那個當事人不允許。
至於這個最終的結果,便當成是他們兩人願意和她站在同一個陣營裏之後的誠意吧。
而那個被突然叫過來的沈晶兒,進來看到德源那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顯然是並沒有反應出來這是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