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從寬,如若不然,這牆上的東西便都是為你準備的。畢竟也是在東廠裏做工這麼長時間的人,這些東西是怎麼用的,幹什麼的,就不需要我再給你說一遍了吧。”
周齊掃了一眼牆上掛著的刑具,目光之中沒有一絲溫度。
隨著周齊的目光,那小太監的視線也跟著在牆上走了一圈。隻不過,在那之後,這人似乎還是並不想招。
“我……我……”
他吞吞吐吐了一會,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呦嗬,這連自稱都變了!
發現這件事之後,周齊不由得挑了挑眉。
他倒是沒想到,這個人竟然還有這麼硬骨頭的時候。
抽出自己身上帶著的那個刺客所拿的匕首,周齊用它拍了拍那個小太監的臉,威脅道:“嘴硬是好事,隻不過,有沒有命去消遣這個嘴硬,就不得而知了。”
說著,他還拿自己手上的匕首在小太監的臉上虛劃了一下。
本以為他會繼續嘴硬一下,卻不料下一句話就把周齊審問的興致給打斷了。
“我說,他是奴才的哥哥!”
小太監說話的聲音裏麵微微帶了一絲絲的哭腔,讓周齊再次愣了一下。
把那個放在他臉上的匕首收回來,周齊轉身向牧元塵行了一禮,等著小太監把接下來的事情交代出來。
既然小太監都已經打算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了,牧元塵也不都算繼續為難這個膽小怕事的人。揮了揮手讓周齊把人放下來,等著小太監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說出來。
那個小太監在被放下來的時候,他顯然是又緩了緩神。牧元塵並不是沒有耐心的人,等到小太監把自己的氣理順了,這才繼續等著他把情況都說出來。
“自從奴才來了東廠之後,家裏就總是會有人過去。他們說是想讓奴才幫他們做事,可是提督您也知道,奴才膽子小,而且在東廠裏也並不是怎麼受重視,所以他們也並沒有逼迫奴才。”
看著小太監可算是把自己的氣理順了,牧元塵並沒有動,繼續聽著小太監說話。
那個小太監偷偷看了一眼牧元塵和周齊的臉色,見著兩個人都沒有什麼異常,這才接著說了下去。
“然後,後來的時候,經常去奴才家裏的那幾個人便忍不住了,他們把奴才的哥哥給帶走了……對了,奴才的哥哥與奴才是雙生子,長得一模一樣。奴才知道的就隻有這麼多了,求提督大人開恩啊!”
他是知道的,凡是進了詔獄的人,便都至少要掉一層皮。想想自己以後可能有的遭遇,拿著小太監不由得嚇得抖了幾分。
說完這些話了之後,小太監便把自己的頭埋在雙臂之間。借著自己跪下來的這個姿勢,把自己盡量從那兩個人的視線之中脫離出去。
看著小太監的動作,牧元塵也知道他差不多已經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了。但是即便是如此,他還是需要其他的線索的不是麼?
“那你說說,來到你家裏的人是什麼人,長什麼模樣?既然你都知道不明人士是去了你家找你,而且聽你的話,去的次數還不少,那這麼一些情況,你自己應該還是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