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這邊也為溫晟把法事的日期定下來而心裏稍微安定了一些,隻不過,依舊心裏有一些放不下。
“你說言嘉寧這到底怎麼辦,一直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不是麼?畢竟對於她來說,這宮裏可隻有她自己一個。”
溫晟那邊對於言嘉寧的態度,她已經看出來了。此時她畢竟應該有自己的想法,故而即便溫晟已經不把言嘉寧放在心上,她也沒有任何理由去讓他不改自己的態度。
自從言嘉寧出事了之後,溫婉一直都是這麼坐立不安的樣子,牧元塵看在眼裏,卻並沒有任何能力去改變這個現狀。
畢竟,他也去言嘉寧那裏看了,卻並沒有看出來任何有用的東西不是麼?
為今之計,隻能看看溫晟那場法事可不可以起作用了。
隻是他自己心裏也有數,怕是這背後有人在作妖,隻是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都找不到人……
“無妨,長公主不必對這件事這麼擔心,再怎麼說,言嘉寧她現如今也在宮裏。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應該確實是言嘉寧她自己想多了才導致的。”
他一時之間也說不出什麼其他的言語,也隻好這麼安慰溫婉。
隻不過,溫婉顯然並沒有被他的話安慰到,依舊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及至晚上睡覺的時候,牧元塵看著溫婉的樣子,她依舊是一副失了神的樣子,隻不過是歎歎氣為她提了提被子。
而這一夜,溫婉並沒有辜負她睡前的那一副失神的樣子。
昏昏沉沉之間,溫婉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言嘉寧。
她此時似乎置身於言嘉寧的宮殿,裏麵的擺設她依舊熟悉,卻無端透露出來一股陰冷之感。
溫婉心中疑惑,不由得便四處走走看看情況。隻是這若是不走便把,一走卻是讓她嚇了個半死,直接癔症了一下坐了起來。
夢中的情景把她嚇得不輕,即便是牧元塵因為她的動作也坐了起來問她什麼情況,她一時之間也沒有反應過來。
等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是幾乎一盞茶之後了。
“言嘉寧……我看到言嘉寧一身血在她宮裏,冷冷清清一個人都沒有,隻有一身鮮血的她孤零零在那裏死不瞑目……”
斷斷續續的,溫婉可算是把自己夢裏的場景給說了出來。
那夢裏的場景實在是太過真實,讓她不敢再次去回想。雖然那畫麵已經在她腦子裏離開了,可是那時候給她的感覺卻依舊縈繞在心頭久久揮之不去。
溫婉覺得自己的背上似乎被人拍了幾下,隨即把自己的目光轉向那個身邊的人的身上。
她還因為夢裏的事情而喘息著,而身邊的人安慰她的話語讓她漸漸平靜下來。
“長公主不要想太多了,畢竟宮裏還有加倍的侍衛在那裏。長公主夢到她一身血,想來是長公主自己嚇自己罷了。”
其實細細一想也確實是如此,溫婉自己也是學心理學的,自然知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道理,不由得心中便稍許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