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端著酒杯,白皙的手微微顫了顫。腦海浮現那張天真無邪的小臉,白澤暗歎口氣說道:“不知那個丫頭是哪裏惹到佩玲仙子?仙子何必這麼生氣呢?”

“哼,隻要是阻礙我的人都該死!”

換句話說,出現在薑凡修麵前的女人都得死!

白澤微微笑了笑,不再說話。佩玲與天帝一樣,都是為了目的不惜付出一切代價的人,白澤替金霖擔心了一下。

有時候白澤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麼,他隻是覺得應該做。其實自己又何嚐不是這樣心狠手辣的人呢?白澤想,與其這樣矛盾的活著,還不如當時就死了好。

金霖嘴唇青紫的躺在榻上,薑凡修看著金霖臉上的那條醜陋的傷疤陷入沉思。為什麼他會那麼傻,女為悅己者容,金霖被鞭子毀了容貌,一定是十分傷心,他竟然還以為金霖是故意躲著他,真的是太傻。

薑凡修想要把金霖體內的毒吸到自己身體,可是毒已侵入血脈,沒辦法了。

木無枝說認識這種毒,已經去找解藥了。

可是薑凡修知道,就算沒有解藥,金霖也不會有事。剛才為金霖把脈,金霖的氣息順暢,絲毫沒有受毒的影響。

青都也還昏迷著,肅寧已死,青丘那位姓崔的老人吃驚不已,對金霖的惡毒眼神薑凡修是看在眼裏,金霖是永遠回不去青丘了,光是殘害青丘候選國主這一件,就足以讓金霖粉身碎骨,不行!青丘一定還會來找茬,想到這裏,薑凡修又歎了口氣。

木無枝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在天上奔跑到了昆侖。其實他哪裏認識這種毒啊!隻是看薑凡修不急不躁的樣子著急,來找白澤想辦法。誰讓他除了薑凡修那夥人,隻認識白澤呢。

佩玲剛走,懷海與白澤在認真的下棋。懷海滿麵羞紅,小心的下著每一顆棋子,今天白澤的心情好,以前都是懷海看著,白澤自己與自己廝殺。

“你什麼時候回去?”白澤下了一顆黑子問道。

“再過....幾天。”懷海支支吾吾的說道,她那裏想走!

白澤微微笑了下,見懷海不知所措的杵在對麵,手中的白子都不知放下,於是說道:“該你了。”

懷海哦了一聲,又聽白澤說道:“陛下找你多少次你不走,會怪罪我的。”

懷海咬著下唇,女仙尚未出閣,是一定要避嫌的,她大咧咧的住在這裏半月還多,父皇早就召她回去了。“我不想回去......那裏,太無趣。”

白澤眸子微動,長長的睫毛彈了幾下,又下了一顆黑子說道:“九重天上哪裏的景色不比叔叔這裏的好?昆侖山隻有皚皚白雪與沁人心穀的冷意罷了。”

“可是我就是喜歡這裏!因為......”懷海話到嘴邊,咽了下去,因為,因為這裏有你。你不是我叔叔多好......

有你在,昆侖山的雪也是五顏六色,昆侖山的冷意也是溫暖。

“明早回去吧,將後山的凍梨帶幾顆,美容養顏,娘娘一定喜歡。”

懷海不能再說不回去,白澤都這樣說了,她在呆在這裏就是恬不知恥。“知道了。”

白子隨意落下,白澤又落了一顆黑子。說道:“你輸了。”隨即轉身離去。

誰知剛走到門口,白澤就被匆匆忙忙的木無枝攔下了。

“上神!”

白澤眉毛一挑,剛才隻注意與懷海下棋了,竟忘記了觀察那邊的情況。又發生什麼事了嗎?

“有事嗎?”

白澤淡淡問道。

懷海一臉失落的收拾著棋子,聽有人來了,趕緊躲到暗處。她到昆侖山來,別的神仙可是不知道的,要是被他人看了去,還不知道會落得多少的閑話呢。

“求你救救金霖!”

懷海聽金霖這個名字真的熟悉,是在哪裏見過?卻怎麼想不起來......

白澤稍稍注意了身後的動靜,見懷海沒有出來,邊說邊走:“到我書房來。”

木無枝趕了上去,懷海這時候才想起!金霖就是上次被母後用十記天滾懲罰的那個少女!好奇心作祟,懷海也偷偷跟了上去。

白澤見木無枝的嘴唇被凍得青紫,便點著了書房裏的火盆。笑道:“樹也能感覺到冷?”

木無枝見白澤的書房內擺著許多竹簡,渾身都不舒服。好像自己被切成了一小塊一小塊,又被刻刀在身上刺下字般,打了個冷戰說道:“樹自然能感受到,上神以後還是別把火盆滅了吧。”

白澤沒有聽懂木無枝的意思,淡淡一笑問道:“她......出什麼事了?”

木無枝歎了口氣說:“金霖中毒了。”

“哦?”白澤詫異,不是青都中毒嗎,怎麼回事?剛才還沒看完,就被佩玲打斷了,後來發生的事情自己真的不知道。“怎麼會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