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謝若輕並沒有念著她的生養之恩,一路心事重重回到薑家。
又在大廳裏碰到薑棠,幹脆就把一肚子的鬱悶難受給發泄出來。
“你還回來做什麼?”
看著手指快頂到她鼻子的謝若輕,薑棠懶懶靠坐在沙發上,端起麵前的散發著清香的茶喝上一口,表情無比滿足,“這是我家,我回來還需要你過問嗎?”
“家?哼。”謝若輕冷笑,“你的臉皮可真厚,媽她被抓了,其中肯定有你的手筆。她在受罪,你卻在這裏享受。我說薑棠,你的心是石頭做的,真是狼心狗肺。媽不把你生出來,你能活在這個世界上嗎?”
“我是不是她生的,她自己很清楚。再說她養過我嗎?哪怕一次,我也記住她這份恩情了,可惜沒有。再說她有現在的下場,完全是她咎由自取,雨我無瓜。”薑棠淡淡道。
她說這麼多,不知道是哪一句戳到謝若輕,她好像有點心虛,因此大聲罵道,“你又在這胡說八道,不是媽生的,難道你還是孫悟空從石頭裏蹦出來的不成。”
“那我就不知道,我看你好像知道點什麼。”薑棠忽地拉近兩人距離,她那雙幹淨的眼眸,像是能一眼望穿人的內心。
謝若輕嚇得往後退,看著她似笑非笑的表情,又覺得自己被諷刺,手正好摸到一個抱枕,拿起就丟向薑棠。
“去死吧你!”
薑棠都沒想到她有這膽子,輕輕鬆鬆接過抱枕。
“謝若輕!”她生氣叫道。
“別叫我,你讓我覺得惡心!”謝若輕嘴上不饒人,但實則內心在害怕,也是後知後覺。
薑棠沒說話,起身,當著麵就把抱枕給撕成了兩半。
裏麵的棉花飄出來,像是下雪一般落在兩人四周。
“你有病啊!”謝若輕拿下一截棉花,也站起來。
薑棠身體一動,如囊中取物一般扼製了謝若輕的脖子,手指收起。
“咳咳。”謝若輕頓時覺得胸口的氧氣被擠走,變得難受。
“嘴巴給我放幹淨點,否則我就把你的牙齒一顆一顆敲掉。你別懷疑我敢不敢?你知道這人要是瘋起來,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說完,她對著謝若輕的臉吹了一口氣。
後者像是被丟進了全都是冰塊的水桶裏,又被拉起來,吹在身上的風刺骨陰冷。
看著她眼裏透露的恐懼,薑棠冷哼,鬆開手,臉上重新帶上一枚笑容,“你放心,這是我最後一次來這,以後你就跟你關大哥好好守著這裏吧。”
她的話意有所指。
謝若輕不敢再說半句,低著頭坐在沙發上不停咳嗽。
剛才與她對視,謝若輕以為自己會死。
“沒膽!”薑棠鄙視丟下一句話,轉身上樓。
謝若輕坐在這緩好一會,才慢慢直起腰。
“輕輕,你沒事吧。”
這時候關恩又冒出來,他並不是從門口進來,說明他早就在這裏,謝若輕看了眼他走出來的地方,躲在那裏是可以把剛才發生的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懷疑關恩是不是早就出現,卻看著薑棠對她下手不出來幫忙。
想到這個可能,她便臭著臉望著關恩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