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能拿到遺書……”
回家路上,夏兮兮抱著軍刀,失望地歎氣。
厲君然碰了碰她的臉頰,“沒關係。”
厲紹陽不肯承認,不肯將包包交出來,其中一定有貓膩。
他擺明了,就是不想讓自己看到遺書。
為什麼呢?
難道說,母親的死,跟他有關?
看夏兮兮摸著刀柄,似乎很興奮的樣子,厲君然問:“喜歡麼?”
原來你喜歡這些刀槍劍戟的東西啊。
“奪人所愛,”夏兮兮皺眉說,“是不是有點過分?”
“他對付你,讓人把你帶走,同樣是奪人所愛。”厲君然淡然道。
夏兮兮看著他,眼眸很亮:“什麼意思?”
“豬就是豬,聽不懂就算了。”厲君然笑道。
夏兮兮聽懂了。
她把臉轉向車窗,看著城市裏五彩斑斕的霓虹燈,嘴角揚起來。
別墅大門外,林曉陽和徐悅萱焦急地踱步。
她們被司機提前送回來,夏兮兮卻遲遲不見蹤影。
二人都以為,夏兮兮弄丟了遺書,厲君然一定不會放過她。
“要是他敢對兮兮做什麼,我今晚就殺了他。”徐悅萱一腳踢在牆上。
“都是我不好,”林曉陽頭顱低垂,“上次車鑰匙也是我弄丟的,哎,我隻會給兮兮惹麻煩。”
“回來了!”
刺眼的車燈射過來,徐悅萱舉起雙手擋住強光。
汽車經過的時候,車窗降下,厲君然冷冷的聲音飄出:
“真有自知之明,有你們倆做門神,鬼都不敢進。”
夏兮兮狂拉他的衣袖,甚至還伸手去捂他的嘴。
“兮兮,你沒事吧?”徐悅萱撲到車窗上,單單盯著夏兮兮。
懶得計較厲君然這個嘴欠的男人,他一貫如此,那天不被他損了,太陽要從西邊出來。
“你別過來!”厲君然盯著即將要撲過了的林曉陽,“你過來,車要翻了!”
林曉陽扁著嘴,定在原地。
“我沒事,快回去吧,回去再說。”夏兮兮伸手,將厲君然這邊的車窗升起來。
汽車緩緩朝門廊駛去。
夏兮兮看著厲君然的側臉:“你能不能別總這樣說她們?她們是我的朋友啊,特別是曉陽,你總損她,她多難受啊。”
“就是因為你們互為豬隊友,永遠無法進步。”厲君然嫌棄道。
是啊,從兩個多月前,林曉陽就嚷嚷著要減肥,廚房也頓頓給她做減脂餐,結果……
反而胖了!
知道她很沮喪,夏兮兮也就不忍苛責她,總是安慰她。
“你要真想幫她,就別總說好話。”厲君然說,“安慰她不是在幫她,是在害她。”
夏兮兮笑道:“你是在為我的朋友著想!你在為她們好!你嘴上說討厭她們,其實希望她們好。”
“誰有那閑工夫。”厲君然麵無表情,不敢看她帶笑的眼眸。
夏兮兮推著他進電梯,“你一直在挑刺,是在激勵我們。”
厲君然臉色微紅:“自作多情。”
“對我也是,對她們也是。”夏兮兮笑道。
“才不是。”
“你就是……”
“我說了我不是。”
厲君然的智商,退回了七歲,他很認真地跟夏兮兮吵嘴,一句比一句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