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一起吃,那你們倒是吃了再叫我過來啊。大中午的把我叫來餓著看你們吃,這算個什麼事兒啊。
看著龍亦軒略帶笑意的唇,就知道,就知道是他,他就是有意的,你有病我知道,但是你也不能因此折磨我呀。我惡狠狠的瞪著他,想打人的衝動比任何時候都強烈。
他卻依舊笑著,很優雅的吃著菜,喝著酒和相爺聊著天,完全無視我。沒辦法,我認命的收回眼神,無奈的盯著桌子上的菜,惋惜的歎了口氣,抬起頭望著屋頂發呆。
也不知道望了多久,覺得脖子有點發酸,很無奈的,又把頭垂下來,實在是太無聊,居然無聊得開始聽他們聊天。他們討論的問題似乎有些嚴重,龍亦軒好看的眉毛微微皺著,相爺也一臉愁容。
我細細一聽,象是說的西北的農民問題。西北地區土地不太肥沃,再加上農民要繳納過多的地租,使得農民的自留糧很少,每到青黃不接的夏天,自留糧吃完了,農民就隻能向地主借租借糧,到了秋天收成後,又以成倍的高利貸形式還給地主,如此惡性循環,導致農民的糧食越來越少,欠的利息越來越多,生活貧困不堪,病的死的不在少數。朝廷多次撥款撥糧救濟,損耗不小,但是效果並不理想,還有越演越劣的趨勢,農民都已經搞了好幾次暴動了。
我心底一笑,撥款撥糧,大部分還不是進了那些貪官地主的肚子裏去了,不暴動才怪。按中國曆史來說,這就一很明顯的農民與地主階級的矛盾。在封建社會,農民和地主階級的矛盾一直都是社會的主要矛盾,不好好處理,我看就不是暴動這麼簡單了,遲早得造反。一陣自豪,看,我中國曆史學得多好。
龍亦軒握著酒杯的手有些發緊,喃喃的說:“父皇很重視這件事情,但是,朝廷上下也沒有人能想得出個對策,本宮實在很憂心。”相爺聽了沉默的搖搖頭,也沒說話。龍亦軒歎口氣,將酒杯放到唇邊一飲而盡。
“這有什麼難的?辦個農村信用社不就行了嗎?”我無意間脫口而出,卻收到三個人聚焦的眼光。我一個茫然,雖然本小姐是長得很漂亮,也不用這麼盯著我看吧。三人仍然不語,盯著我,盯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扯出一個極不自然的笑,我感覺我笑得比哭還難看,對著龍亦軒,嘴巴有點結巴:“借,借,借糧食給,給農民。”
相爺臉一垮,冷聲道:“寞兒,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國家大事你懂什麼,怎麼能胡說八道,居然還敢如此直視太子殿下,你宮廷禮儀是怎麼學的?”
被相爺一頓訓斥,心裏那個憋氣呀,我胡說八道?我說的那可是總結了幾千年曆史精髓呀,我不懂國家大事?太侮蔑我作為二十一世紀人類的智慧了。真是理智可忍自尊不可忍。
說話也不結巴了,衝口就出:“我哪有胡言亂語,我說的都是實話呀。在農民沒有糧食的時候你借給他,秋收了他還給你,你不收利息,農民就不用找地主借,還高額的利息,吃穿不愁,國家也不用撥款,兩全其美,這怎麼就算是胡言亂語了?”我說得義憤填膺,振振有辭。居然說我不懂國家大事,胡說八道,我很熟知曆史政治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