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了卻一直都瞞著老子？”木姝聽到他這麼說，心裏自然就有所懷疑了。
裴奕安果然還像以前那樣，任何事情都要對她隱瞞一部分嗎？
就不能和她開誠布公？
“你別用這種懷疑的眼神看孤，孤也是這兩日才從書生那裏了解了情況。你說你有那麼好的一個朋友可以利用，為什麼不將自己的身世問清楚？”裴奕安問她。
木姝撇了撇嘴，“他要是肯告訴老子所有的事情就好了。他會和你說，是因為你是他的主子，他不敢瞞著你。而他一直都擔心老子會惹上煙波樓，所以對老子自然就會有所隱瞞了。”
其實在書生投靠裴奕安之前，木姝就已經知道自己很難從他那裏得到一句實話了。
“那他也是為了你好。”裴奕安對書生的做法很是讚賞。
木姝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你們都隻會這麼說。不管你們做什麼對老子不好的事情，不利的事情，最後都會用這麼一句話帶過。”
“這本來就是……”裴奕安想解釋，可他看到木姝的樣子，就知道自己沒法和她說通了，幹脆閉了嘴。
“對了，都忘了問，如煙今天說的到底是什麼事情？”裴奕安這會兒才想起來，自己有個這麼重要的情況還沒有問。
“是關於煙波樓那個密室。如煙覺得找老子太麻煩了，不如就炸了那個地方，或許還能有所收獲。”木姝之前就聽如煙說起了這一點。
裴奕安一聽她想要炸掉那個密室，不由笑了起來，“她不是很厲害嗎？怎麼也會有如此天真的時候？那地方要是這麼容易就能被炸開了，這些年怎麼就不見有人動手？再說了，就算是炸開了，裏麵的東西也會被毀得差不多了吧？”
“她太心急了。”木姝想到如煙那個樣子，心裏就是一凜，“她恨不得自己現在就能得到一切。要是她沒有辦法得到，那她就會全部摧毀，什麼都不剩。”
“你對她的心思倒是很了解。”裴奕安笑了笑，“你可千萬不能讓她知道你是誰，不然的話……”
“不用擔心。那些東西在南疆，就算她僥幸剩了，她也不會輕易殺了老子，而是會將老子弄到南疆去放血。這一路上老子可有很多機會能逃走。”木姝不想讓他太過擔心，所以擺出了一副輕鬆的樣子。
但她卻連裴奕安的眼睛都不敢看，怕自己會被他看穿。
她忽然覺得，還是在蕭炎麵前更加自在。至少蕭炎那雙眼睛看不到，她都不用隱藏自己的眼神。
“對了，要是……要是你們殺了如煙，讓蕭炎奪回了煙波樓，那你……會留下嗎？”裴奕安的眼中都是期待，他似乎很想知道木姝會給他什麼答案。
而木姝卻是一臉懵，“老子留這裏做什麼？”
“你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吧？”裴奕安很想笑話她，分明剛才都還在擔心自己的身份會被如煙發現，現在卻給忘了。
木姝恍然，“你是說……聖女？要是他們沒有殺我娘，我還有留下的可能。可他們殺了我娘，我和煙波樓就是仇人。隻能說，如今的煙波樓在蕭炎手中，他和之前那些對付我娘的人沒關係，所以我不會將仇恨轉移到他身上。但是……煙波樓還是我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