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回來的時候，木姝正蹲在門口唉聲歎氣。
“聽雲峰說你的臉紫了？”紅袖一來就說了句差點讓木姝吐血的話。
“你最好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木姝鼓足勇氣抬起了頭，紅袖怔怔看了她好一會兒，然後沒忍住笑了起來。
“你居然還笑？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木姝覺得自己都快要氣絕了。
她的臉變成這樣，是不是今後都隻能戴著人皮麵具過日子了？
那樣會不會太慘了一點？
“對不起，木姝，但是這實在是……實在是……你的臉為什麼會這樣？”紅袖逼著自己停下來，然後仔細觀察起了木姝的臉。
“你說呢？難道不是你的人皮麵具有毒？不然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看紅袖這個樣子，木姝就知道她以前肯定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所以指望她是不可能的了。
最後的希望隻能放在顧老頭那裏了。
要是顧老頭也沒有辦法的話，她這一生最大的心願就沒有辦法實現了。
誰會想要娶一個毀容的人呢？
“可能真的是人皮麵具的問題吧。畢竟我從來都沒有把人皮麵具戴在臉上這麼長的時間，你這一路上可幾乎都沒有將麵具取下來過，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吧。”笑過之後，紅袖也心疼起來，“你要是早點發現，可能還不會這麼糟糕……”
“我怎麼知道會變成這樣，要是治不好，我可能都嫁不出去了。”木姝抓著紅袖的衣角使勁搖晃，差點把紅袖的衣服都給扯破了。
“你不是還有顧大夫嗎？君陌和我說過，顧大夫就住在長樂街，要不我們這會兒過去找找看？”紅袖拉著她站起來。
“其實，還是有一點好處的。”木姝哭喪著臉，努力扯出了一個笑容，“那就是不用怕燕尹了。雖然以前我也沒有多好看，但頂著這張臉，他怎麼看都會覺得吃不下飯吧？”
聽到木姝還能開玩笑，紅袖的心稍微安定了一點，“走吧，去找顧大夫。”
兩個人來到長樂街，循著藥香找到了顧長安的住所。
木姝推門進去，發現顧長安和璃兒坐在院子裏，正在搗藥。
“顧老頭，救命！”木姝喊了一聲，就撲了過去。
顧長安被她嚇了一跳，“你怎麼了？誰給你下毒了？”
木姝不好意思地看了璃兒一眼，然後扯下了臉上的人皮麵具。
“你這臉……是怎麼了？”顧長安看到她的臉也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就說你能不能救吧。”顧老頭可是她最後的希望了，要是顧老頭也救不了她的話，她就可以徹底放棄了。
“你別急，我先替你把脈。”顧長安讓她伸出手腕，仔細為她把了脈。
看到他的眉頭一點點皺起，加深，木姝心中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告訴我一個人就好。”她看了一眼旁邊的紅袖，壓低聲音對顧長安說道，“如果是壞消息，我一個人知道就行了。”
“應該是之前那隻蠱蟲餘毒未清，所以才會這樣。”顧老頭低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