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尤草已死,宮白暝突然拉住她的手,把她帶出了湖中,外麵也不在是鳥語花香的場麵,真是應了他開始的那句話,美好背後竟然全是森森白骨,看的陸菓凝一陣不舒服。
“你是怎麼認出我的?”宮白暝問出心中疑惑。
陸菓凝掙脫他的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瞳中波瀾無驚:“直覺。”
宮白暝輕笑,雙眼直灼灼的看著她,似乎不太相信她這番說辭:“真是這樣?”
“不然你以為是怎樣?”陸菓凝反問,翻一個白眼。
她當然不是依靠直覺認出真正的宮白暝來,如果她直覺有那麼恐怖的話,上次就不會中二長老和夜長墨的詭計。
她能認出宮白暝,是因為她對宮白暝的性格了若指掌。
如果問他不想回答的問題,壓根就不屑回答,而不是說:你不需要知道這麼多。
宮白暝壓根不知道自己的性格已經被麵前這個女子剖析得清清楚楚,聽到陸菓凝的回答宮白暝雖然不信,但也沒了問下去的心思。
“走吧,我們繼續往上古森林的深處走。”宮白暝挑釁的看著陸菓凝,意思是:你還能堅持下去嗎?
陸菓凝嗤了一聲,小看誰也不能小看她,當初她當特種兵做任務的時候比現在還苦,她不一樣堅持了下來。
休息了半天,陸菓凝繼續朝深處走去。
越往深處走,魔獸就越加厲害。陸菓凝依靠著爺爺給她法器躲過一次又一次比她強大的魔獸。至於那些跟她差不多的,全都被她拿來練手了。
同等級的魔獸和人比起來要強大一些,不出意外的話兩者爭鬥起來到最後肯定是魔獸勝利。
陸菓凝采用拚命的打發,每次都是把魔獸硬生生的耗死,然後自己倒在血泊中。
這次,陸菓凝把手中的劍捅到一隻三眼豹的喉嚨裏,自己也硬生生的承受了三眼豹的一爪,腰上頓時血肉模糊。
三眼豹發完這一擊倒在褐色土地上,嗚咽了一聲,漸漸的沒了聲息。
看到三眼豹絕氣,陸菓凝朝著宮白暝隱藏的方向揚了上唇,最後實在是支撐不住,單手扶著旁邊的木樁,暈了過去。
隻聽樹葉輕微的沙沙聲,宮白暝從暗處走出來,緊擰眉頭,掏出十幾種瓶瓶罐罐,全部遞給旁邊一臉擔憂的小風:
“給你主人上藥吧。”
小風不滿這個人類把自己禁錮起來,冷哼了一聲,奪過他手中的療傷聖品,蹲在地上給陸菓凝處理傷口。
玄翼嘴角抽搐了幾下,這療傷聖品是很貴的,就算是覃國的皇子們估計也沒幾個人有。
有了一瓶都會仔細的保管起來。
哪像自家的主人,一出手就是十幾瓶,真是敗家子啊。
“小黑,你是有麵癱?”宮白暝斜視著一臉肉疼的玄翼。
玄翼搖了搖頭:
“沒有啊,主人。”
“那你臉為什麼總在抽?”宮白暝似笑非笑的看著玄翼。
他知道肯定是玄翼這個守財奴又心疼了。
玄翼眼咕嚕看了看四周:
“這個,是風吹的,我臉沒抽。”
宮白暝意味深長的看了看玄翼,在看了看四周靜立的樹葉,意思是:我怎麼沒感覺到有風。
玄翼此時隻好仰著頭,假裝一本正經的看著四周,像是在說: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啊!”小風尖叫劃破樹林裏的平靜,宮白暝心中一突,把速度提升到極致。
肯定是小風有危險才會尖叫,而陸菓凝跟小風是一起的,小風有危險不就代表陸菓凝也有危險嗎?
宮白暝彈指間便到了小風給陸菓凝療傷的地方,看到一頭魔王虎正張開血盆大口準備朝昏迷中的陸菓凝咬下去。
宮白暝頓時引動暗黑之力,一根根黑色的,有大拇指那麼粗壯的雷電一股腦的朝魔王虎劈過去。
魔王虎措不及防之下被暗黑之力劈倒在地上,吃痛的高吼了兩聲,宣泄自己心中的怒氣。
宮白暝臉色陰沉如水,他看到陸菓凝的傷在腰上,他一個男的在這裏不方便,於是帶著玄翼避嫌。
避嫌的地方離得不遠,再說了,這裏的所有魔獸在他的探查之下都避無所避,誰知道還有個漏網之魚溜了進來。
應該是被三眼豹的血腥之氣吸引來的。
宮白暝視線落在魔王虎脖頸上那個琅琊項鏈上,他在項鏈上感覺到一陣陣靈氣的波動。
這應該是一個可以隱匿氣息的法寶,魔王虎就是依靠這個法寶,才躲過了他的靈魂探查。
想到自己差點鑄成大錯,宮白暝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一根根粗壯的雷電把魔王虎的表皮劈得血肉模糊,還散發出一陣陣的肉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