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陸菓凝是一片沉默,趙鳳陽那句“怒可能”說出來以後他就已經後悔了,這是老一輩的事情,他沒事在陸菓凝一個晚輩麵前說起來實在是沒有什麼意思,況且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多說什麼也沒什麼意思,倒不如就這樣放開,倒也灑脫。
從他死掉的那一天開始起,趙鳳陽就已經不打算回到豐瑞學院,這個念頭他一直放在心裏麵,從未對別人說起過,這在趙鳳陽看來是根本就不值得說出來的事情。
“那是老一輩的事情,你一個晚輩也不用問的太多,說了你也不會明白。”長輩在遇見一些不想回答的問題時,總是喜歡用這樣的方式對晚輩敷衍。
這是千篇一律的套路,這會兒趙鳳陽拿過來敷衍陸菓凝時那是一點壓力都沒有說的是那樣的自然而然。
“主人。”小露有點焦急的喊了一聲,欲言又止,有些話想要說出來,又礙於趙鳳陽,不好直接說出,隻能隱晦的喊上一聲。
“好了,都不要說了,都已經過去那麼長時間的事情,已經沒有繼續說起來的必要了。”趙鳳陽歎了一口氣,語調裏麵的滄桑無處可藏。
陸菓凝默然,要是趙鳳陽和小露不是在一個煉丹爐中,陸菓凝或許還能趁著趙鳳陽不知道的時候單獨詢問小露。現在小露和趙鳳陽在一個煉丹爐裏麵,陸菓凝的心裏麵就算有再多的疑問也沒什麼用處,隻能暫時將疑問按壓在心中不表露出來。
轉眼就到了新生比試的時候,陸菓凝再醉心煉丹,在這一天也還是被拽了出去參與煉丹比試。
這場比試辦得很大,不僅僅是丹院,還有法院,陣院,符院,這三大院也有比試,這場比試可以說是整個學院的比試。
第一個開始比試的是豐瑞學院裏麵排行最大的法院,陸菓凝本著和自己沒有什麼事情的原則是不太想要去看的,耐不住趙鳳陽的勸說。
趙鳳陽一早就看出,陸菓凝雖然是元嬰初期的修為,實際上真正的能力還沒有到達元嬰初期,和人對戰的經驗很少,現在陸菓凝又沉迷於煉丹,更加不願意出去試煉,這對一個修士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陸菓凝是趙鳳陽的入室學生,作為先生,趙鳳陽是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學生變成一個廢材,況且現在陸菓凝已經到了元嬰初期的壁障,很快就可以衝破元嬰初期到達元嬰中期,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陸菓凝將時間一直這樣浪費下去。
故而陸菓凝在比試開始的那天,再不願意還是被趙鳳陽給勸了出去,乖乖的去看法院學生的比試。
歸元大陸和西方大陸有很多地方都是不一樣的,不僅僅稱呼不同,就連修煉的方式和習慣也都不一樣,能夠進入法院的學生必定都是人中翹楚。
法院學生人數眾多,豐瑞學院又是歸元大陸上最大的書院,每年進入豐瑞學院學習的學生無數,競爭和淘汰方麵十分激烈。
這場比試的時間有限,讓法院裏麵所有新生全都上場的話,時間絕對是完全不夠的,在參加這次的比試之前,法院內部就已經經過了一次強烈的競爭。
其他兩個學院如何陸菓凝是不知道的,和法院的競爭激烈相比,丹院的處理方式就要溫和很多,煉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隻要能夠煉製出七顆聚靈丹的學生都能來參加這次比試。
陸菓凝連競爭一下都不用,妥妥的,她的名字被寫入了這次比試的名額裏麵去了。
每一個擂台下麵都圍滿了人群,擂台上的學生或許兩相對持,或是已經打在了一起,誰也不肯讓誰,隻要擂台上的其中一方贏了,下麵的人群中就會爆發出一聲聲的歡呼聲。
在這豔陽高照的天氣裏麵,每一個人的心情都很澎湃,充滿了激情。
本想在這裏走過場的陸菓凝看著這些擂台上學生的對戰,心中也忍不住產生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那種意氣勃發,直衝雲天的感覺是陸菓凝從來都沒有過的。
陸菓凝在修仙這條路上走的時間不是很長,從一開始的廢材,到如今元嬰初期的修為,這一切的變化就好像是一場夢一樣,她從未像擂台上那些學會說呢過一樣,對未來充滿激情鬥誌,她基本上都是得過且過,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對自己的未來並未想的太多。
似乎她以前對修仙一途上的看法出現了很大的誤差,陸菓凝的心頭忽的湧上了這麼一個奇怪的感覺,她以前的心態都是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