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按照趙鐸的想法,是在軍演過後,把這些年輕人震懾住了,就打發這一萬多人各回各家的,但是沒想到的是,半個多月沒有動靜的大和天國,正巧趕在自己軍演的這一天,卷土重來。
但是讓人有些意料不到的是,為什麼大和天國會如此堂而皇之的派艦隊闖入軍演現場,難道真以為演習就是用的空包彈了?
“這事有蹊蹺。”就在眾人震驚之餘,參謀長潘典再次回到台上,站到趙鐸的麵前:“軍長,大和天國的艦隊如此行事,肯定有別的陰謀,我們還是盡快撤到安全的地方才好。”
趙鐸點點頭,但是片刻之後,想到現場還有這麼多的外人在,如果自己狼狽回撤的話,那豈不是讓這麼多人笑話?
這一念頭從腦中一閃而過,趙鐸冷哼一聲:“讓所有人停止演習,換裝備禦敵,還有,把讓高炮團準備好,防止空襲。”
吩咐完,趙鐸又看了一眼觀禮台上的幾位年輕團長:“諸位,本來是想軍演過後,大家一起好好喝喝酒的,但是現在尷尬了,這些家夥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選擇這個時候。”
眾人自然不會說什麼,打了招呼後也就離開了觀禮台,各自回到了營地,畢竟現在這時候,肯定都要準備一下了。
伍淩的團隊內,除了兼任正副團長和參謀長的伍淩之外,還有各營的正副團長,此時的電腦屏幕上,正是整個四十九軍的防線範圍圖。
伍淩拿著激光筆,指了指圖上的一個位置,說道:“今天看趙鐸的態勢,應該是想著打發各方勢力走的,但是大和天國艦隊再次闖入,那他肯定要打破這個想法,我想,最可能的,就是把七個團各自派到七個地方,和他的部隊聯合駐防。”
伍淩用激光筆,分別指了七個地方,最後停留在一個山地上:“我們湘省的部隊,向來擅長山地戰,所以很可能,我們會被分配到這個山區,而在這裏駐防的,是四十九軍第五師三團。”
伍凱看了一眼屏幕,略作思考:“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第五師三團的團長叫趙曠,可是個不好相處的主,而且這個山頭已經是內陸,和真正的戰場,距離很遠啊。”
“這個趙曠,之前趙鐸跟我提起過,趙家三玦老大趙寅的長子,本來應該是去繼承家族生意的主,但是後來他自己提議,要參軍,趙鐸說,他這個大侄子,跟自己一直不和。”伍淩說到這裏,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坐在最後的王小副,見他一臉平淡,就繼續說道:“我們此次過來的七方勢力,就屬我們跟趙鐸關係還算不錯,所以趙鐸讓我們去趙曠的第三團聯合駐防,也有讓我們幫他防著他這個侄子的意思。”
“團長,你是說?”一旁的伍凱麵露驚訝,但是還沒等他說話,伍淩就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示意他不用說太多。
確實也如伍淩所料,第二天,趙鐸就派人傳話,讓伍淩的部隊入駐雪峰山,跟趙曠的第三團聯合,防止第一道海岸線出差錯後,大和天國的部隊向內陸推進。
意料之中的事情,伍淩自然不會多說什麼,打發了傳令兵後,立馬就命令部隊開拔,朝相對內陸地區的雪峰山開去。
趙曠的不好相處,那是完全出了名的,在接到軍部的命令,說要跟伍淩的團聯合駐防的時候,直接就掀了桌子:“狗日的趙鐸,怕是被他那群小白臉給舔傻了,雪峰山跟前線離了這麼遠,不讓伍家那小子去前線給他做炮灰,把人帶到老子的地盤上是什麼意思?”
邊上的參謀長和副團長對於自家主子的暴躁脾氣,早已經是見怪不怪,很淡定的坐在一邊,等趙曠發完火,稍微冷靜了一點,氣哼哼的朝兩人問道:“你們說,趙鐸這麼幹,是個什麼意思?”
這時兩人中一個身材精廋的上校軍官才站了起來,這人名叫李權,是趙曠的參謀長,和另外一位名為何青的副團長一起,兩人一文一武,算是趙曠那個作為趙家三玦老大的父親,留在他身邊強有力的助力。
此時李權一臉的陰沉,走到趙曠的身邊,從地上扶起一把椅子讓他坐下:“團長,軍長那邊,早已經把我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現在大敵當前,他不讓跟他關係莫逆的伍淩去前線,反倒是來了我們這山上,就有點司馬昭之心了。”
“哦?”趙曠坐在位置上,舒服的享受著來自自家參謀長的按摩,問道:“那依你的意思,我那叔叔,是怎麼個司馬昭之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