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著隻是稍微震懾一下來人的,沒想到來的人一個個如此的如狼似虎,眼看著自己派去伏擊的兩個營就要被吃掉,本來穩坐高台的趙曠頓時慌了神。
看了眼邊上的李權和何青兩個左膀右臂,怒道:“現在該怎麼辦,再打下去,兩個營被吃掉了!”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李權噤若寒蟬,他也沒有想到,湘省的這幫伍家人,一個個的都這麼能打,本來以為兩個營的人派上去,意思性的打一個晚上,等到了白天,在軍部那邊,說聲誤會也就解決了。
但是當下的局勢來看,估計不是幾句話就能解決的,如果現在停戰,那主動權也是在對方那邊,自己完完全全沒有了說話的底氣。
李權在心中暗自思考了片刻,最後出於自身的麵子,還是咬咬牙,道:“現在已經是這樣了,再收手肯定是來不及,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剩下的一個營也派上去,跟他們分個你死我活再說!”
“嗯?”趙曠本來憤怒至極,但是聽到李權的話後,反倒是稍微恢複了一絲理智:“要不給趙鐸打個電話?讓他出麵來調解一下吧,看在我家老頭子的麵子上,他不敢說什麼的。”
“紙老虎!”李權在心裏暗罵一句,直接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跟一邊的何青說道:“老何,你親自帶人上,一定要把那群家夥給他壓下去!”
何青沒有理會他,也沒有說話,隻是把目光放在了趙曠的身上,後者皺著眉頭,不停在房間內踱步,但是也沒有說話。
李權冷哼一聲,怒道:“團長,你以為我們這邊的情況,趙鐸真的能不知道嗎?都打起來快三個小時了,怎麼還沒見他出來調停,哪怕是電話都沒接到一個?”
見趙曠還是無動於衷,李權急得差點就要掏出腰上的手槍指在他倆的頭頂上:“團長,我們沒有時間多想了,快讓老何帶人上去吧,我們現在已經犧牲了這麼多人,如果不把伍家那群小子滅口的話,那伍淩也不能放過我們啊,到時候伍家一旦聯合趙鐸施壓,老爺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也保不住我們的啊!”
趙曠依舊是自顧自的來回踱步,並沒有言語,當然了,李權也不可能真的拿槍架著讓他下令,三人就這麼僵持著,過了十多分鍾,來回走動不停的趙曠終於停了下來,一咬牙掏出手槍:“不成功便成仁,跟他們拚了!”
聞言,李權激動的差點跳了起來,大笑道:“有團長親自出手,兄弟們肯定能拿下湘省的那群小子!”
......
山頭上激戰正酣,山下指揮部的眾人卻是雲淡風輕,伍淩甚至拿出了一瓶洋酒,親自給眾人一一倒了一杯。
指揮部裏有幾台電腦,實時播放著來自山頭上針孔攝像頭上傳輸下來的戰況,見部隊正在一寸寸的推進,雖然有了不少的損傷,但伍淩還是滿臉的笑意,端著酒看著電腦屏幕,就像是在看自己親手創造的一件藝術品:“都說山頭戰是現代戰爭最不可取的方式,但是依我看來,這才是一場戰爭真正的美感所在嗎。要是動不動去跑去對麵斬個首什麼的,那還有什麼意思!”
眾人跟著他哈哈大笑,伍凱笑著喝了一口酒,還十分有情趣的跟邊上的二營長伍瀚碰了一下杯:“團長,我想按照這情況下去,山上的人肯定忍不住了,我們要不要準備一下?”
伍淩轉頭看了下說話的伍凱,嘴角一挑沒有理他,而是拿起酒瓶給站在最邊上的王小副添了一點,笑道:“天擇,你可知道,一營長所說的準備,是什麼意思?”
王小副端著酒杯,看了眼戰場上的情況,己方已經占了完全的上風,山上的兩個營,差不多已經死傷過半,本來起了大作用的炮兵陣地,也被定定幾個狙擊手徹底摧毀,現在山上的人,完全就是待宰羔羊,要不是伍淩有意讓部隊放慢攻擊節奏,山頭的控製權,早就該易主了。
喝了一口酒,再看了眼伍淩的眼神,心中大致篤定了他是什麼意思:“團長,我想我們也是該準備一下迎接山上部隊的援兵了。”
伍淩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認可了他的答案,轉身朝向眾人道:“讓警衛連別閑著了,我們去迎接一下貴客,有人送錢來了。”
“一個連,會不會不夠?”王小副下意思的問了句,因為這麼大的戰鬥,援兵最少也該有一個營才對,就算警衛連的人再厲害,那也不可能以一敵三吧?
本來已經在穿戴裝備的伍淩看了眼說話的王小副,若有所思:“一個連的不夠的話,那就把段王爺他們撤下來,跟我們一起走,剛才打炮兵陣地的那幾槍,打得挺好。”
眾人跟著伍淩悄然離開指揮部,摸到一條援兵的“必經之路”上,果不其然,過了不多會,就看到幾輛軍車開了過來。
伍淩趴在定定的邊上,笑道:“咱倆可是十來年沒有並肩作戰過了,段王爺的手段還是不減當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