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達昌三人來到城步的當天晚上,王小副幾人就收到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震撼的消息。
SJ處的林陽,帶著自己的兩個夫人,還有幾個孩子,直接拖家帶口的就連夜逃出了城步,去了湘省的省會裏麵。
但是告訴王小副這個消息的,並不是他集團手下的人,而是一個年紀差不多隻有二十歲上下,王小副看著感覺認識但又很陌生的服務員。
王小副幾人本來正在吃著飯,幾個熟識服務員一如平常的在邊上候著,而且包廂的外麵,還有不下二字頭兩位數的警衛在守著,但是那個服務員,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王小副的眼前。
“你怎麼知道,林陽帶著所有人都已經逃離了?”王小副含笑的看著眼前的人,相對輕鬆。
那個年輕人倒是也直接,直接說出了一個讓在場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答案,道:“因為我是林陽的兒子,林路!”
“你是林路?”王小副思考了一下,這才想起來,這人剛進來的時候看著就眼熟,但隻是一時想不起來,現在他這麼一說,好像還真記起來,林陽的次子,確實是叫林路,而且兩人之前應該是見過麵。
王小副在思考,但是其他人並沒有想太多,就比如說在譚錚受傷,阿明去了上官家的軍事基地學飛機之後,你得不被重用起來的楊鋒,在一聽到那人的自我介紹後,瞬間就把槍給拿了出來,一個箭步衝上去,槍口頂在那人的腦袋上。
但是沒讓人沒想到的是,這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在被槍口頂住腦袋,在場所有人都對他劍拔弩張的時候,仍然是保持著巋然不動的狀態,隨意道:“我知道今天在座的各位都覺得我是來者不善,而且隻要我有任何的動作,你們立馬就能讓我在腦袋上多幾個血眼,但是我還是來了,而且沒有任何惡意,你們要是不信的話,那馬上就可以開槍!”
“哎!”王小副一直在打量著林路,在他說出這個話之後,立馬就笑嗬嗬的走到楊鋒的邊上,把他的槍拿了下來,道:“大家都是一個地方的人,幹嘛要舞刀弄槍的呢!”
王小副拿掉楊鋒的槍後,又把目光轉向林路,笑問道:“你說是吧,小路同學?”
王小副此話一出,林路也哈哈笑了起來,道:“我就說嘛,我擇哥怎麼可能把我這個小兄弟給忘了嘞。”
王小副笑嗬嗬的摟著林路的肩膀,把他安排在一個位置上,邊上的服務員,馬上就拿來了一副嶄新的碗筷放到他的麵前。
“先吃飯,吃完飯好好聊聊,跟你小子快十年沒見了,這一下都滿了二十了吧?”
“還沒有呢,二十歲還得過段時間!”林路倒是也沒客氣,打開碗筷後,立馬就大快朵頤起來,一邊吃著,還一邊說道:“擇哥,你身邊現在可是群英薈萃的,我本來還想著能給你幫上點忙的,現在看來是高估自己了。”
王小副笑看著林路,又掃視一圈在場的朱達昌幾人,笑道:“這都是一些朋友,來幫忙的,我現在手上沒有幾個人才啊,本來人就少,被你那個好爹,給聯合了省城那邊的你淩哥,給我禍害的差不多了!”
聽到這話,林路本來打算去夾菜的手,十分明顯的一停,但是片刻後,就又動了起來,嘴巴裏麵還塞著一嘴的食物,口齒不清道:“沒事,我爸欠你的,我來還!”
“哦呦喲!”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朱達昌突然就開口了,道:“你小子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啊,就你這樣子,憑什麼說能還就還的?難道伍淩就真把我們當成傻子了,派個老子在這薅了十多年的羊毛,臨走的時候還差點把羊都給殺了,現在還想著派個小子來繼續薅羊毛?”
王小副轉頭看向說話的朱達昌,以兩人今天一天以來的交流,雖然都是深入淺出,但是很明顯,這種話不是他朱達昌會說出口的,但是既然說了出來,那就肯定有他其他的深意。
果然,在朱達昌的話音剛落,另外一邊的林路也停下了筷子,笑嗬嗬的看著朱達昌,道:“以後大家都是同事了,說話不用夾槍帶棒的,昌哥。”
“你就這麼肯定?”朱達昌哈哈一笑,道:“本來我們是想著殺了你爸的,但是你爸跑了,你知道現在有多少人想殺了你嗎?”
林路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隨後就見他從紙巾盒裏抽了幾張紙巾出來,在眾人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幹嘛的時候,這個小年輕人,相當不負眾望的拿紙巾擦了擦嘴巴。
隨後又往位置上站起來,走到朱達昌的邊上,又在所有人都以為他是想著突然發難,然後楊鋒都已經又把手槍拿出來的時候。
林路徑直的跪在了朱達昌的麵前,十分幹脆的磕了一個響頭,那種能讓在場所有人都聽到,而且一頭磕下去腦門就已經紅腫起來的那種。
“昌哥,我要拜你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