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了眼角看著蘇畫,一臉不可置信的說道:“相....相府?”
“把你的嘴巴閉上,別懷疑,你沒聽錯,就是相府。”
玄公沉默了一會,臉色浮現了難得的沉思表情。蘇畫見狀,還以為是這老頭害怕相府的報複,要他撇清關係了。
“我跟你說了,現在跟我撇清關係還來得及,要是相府的人殺到這裏,你還有活路一條。”
“我呸,相府算什麼東西。”玄公收起了酒壺,一臉正色的說道:“他們要是敢打我幹兒女的注意,老叟的鐵錘可不是吃素的。”
“這趟長安,我替你走一趟。不過事先說好,你得付酒錢。”
蘇畫真是火冒三丈,這老頭白吃白喝這麼多天,自己還要付他酒錢?
“王媽送我那一壇果釀都給你,這總行了吧!”
“不行!那果釀還比不上城東那老酒鋪的好,你要另付錢,不然老頭子不去!”
看著玄公這副醜惡的嘴臉,蘇畫緊咬著牙齒:“要多少錢?”
“一兩!”
“一兩?”
“你怎麼不去搶呢?”
玄公根本不慌強硬的蘇畫,反而是理直氣壯回答。
“我現在就在搶啊!給不給?不給你就找別人去!”
村裏都是粗人,識字的除了李家老爹和小叔公,就隻剩下玄公。蘇畫跟他們兩個都不熟,貿然的托人家跑一趟長安城,想來也是不願意。
瞪了一眼玄公,蘇畫最終還是選擇了在惡勢力麵前低頭。
“一兩就一兩!不過你要跟我搬完這些東西去學堂了,我才能給你!”
“沒問題,現在就搬。”
玄公麻利的扛起兩捆木板,貌似那沉重的木板,還不如自己的酒壺來得重。他一個小夥子扛一捆都累得氣喘籲籲,可是玄公扛著兩捆,上到半山腰的祠堂,像個沒事人一樣。
玄公走了幾步,發現身後沒有跟來的蘇畫。
扭過頭來,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蘇畫:“走啊!楞著幹嘛,晚了,哪家酒鋪就關門了!”
蘇畫抬頭看了一眼刺眼的太陽。
你確定酒鋪會在這個點關門?你確定是去買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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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蘇畫的悲慘生活,而對於東廬的村民來說都是普通的一天。
“狗子,趕緊死回來!吃飯了!”
陳媽扯著大嗓門站在門口喊道,每到飯點無疑是爹娘最火大的。不喊得響遍整個村子,自己那兔崽子就絕對不會回來吃飯。
剛剛喊完陳媽便發現了自己的兒子正蹲在牆角,露著半個屁股,拿著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不知道在幹嘛。
站在一旁許久,孩子都沒有發現自己,陳媽也是納悶,這娃到底是怎麼了。
隻看見陳狗子左右拿著一張竹片,右手拿著樹枝在地上劃著一道一道的。
“狗子,你在這弄啥呢?”
陳狗子這才驚醒,回過頭看了一眼老媽,指著那些符號自豪的說道:“這是我的名字,先生會寫了自己的名字,就能說火娃的故事了。”
“火娃的故事?”
陳媽納悶之際,陳狗子就匆匆跑進了屋裏。
邊跑還邊嚷嚷著:“我得快點吃,我要做第一個到學堂的人!”
陳媽看著地上那堆鬼畫符的劃痕,頗有些得意。我家狗子出息了,會寫自己的名字了!
與此同時,東廬村的家庭,都在上演著一些奇怪的事情。
“良子,你看我的噴火術!我現在就是火娃!”
王小猛拿著一根火把,在自家雞窩旁跑得飛起,嚇得那些可憐的小雞魂飛破散。
“小猛哥,那我就是水娃!”
薛良跑到水井邊拿著水盆,在自家院子裏到處灑水。
這兩個撒歡的小夥子,絲毫沒注意身後,兩眼冒火的老母親。
蘇畫正背著木板上山的時候,就聽到了山下同時傳來了兩道哭聲。不免嘀咕了一句,誰家的孩子,哭得這麼難聽。
“小雲子,你這身板也太弱了,走一步歇三步的。”
前麵不遠處的玄公,正悠閑在坐著階梯上,一臉幸災樂禍的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