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韓伯伯好意,雲瑾今天真的還有事。”蘇畫拱手道。
見蘇畫麵露難色,韓君祁又道:“賢侄有事直說,看看老夫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兵部尚書說不定真能利用手上的關係,找到玄老頭和自己丟了錢袋。
蘇畫斟酌了一會,緩緩開口,道:“今日進城,先是跟娘子的幹爹走散了。後來帶著學生們四處尋找,都沒有找到。而後又發現遺失了錢袋,本來是打算給學生們買一些端陽所準備的物品。沒了錢袋,隻能趕往家中拿錢,路過北門就被韓小姐的繡球砸到了....”
後麵的事情自然不用說了,韓君祁這才明白了過來。
“賢侄放心,我這就差人在城中仔細尋找。若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你。”
“那就多謝韓伯伯,雲瑾就住在北門外的東廬村。隨便問一個村民的話,就知道我的住處了,到時候還要麻煩韓伯伯的下人跑一趟了。”
韓君祁大馬金刀的揮揮手,道:“小事一樁無需多言,老段去賬房拿五百兩銀子過來。”
蘇畫不解,這五百兩銀子又是何意?
看穿蘇畫的疑惑,韓君祁解釋道:“賢侄你不是要趕回屋中取錢?這一來二去恐怕天都黑了。這五百兩,就當作給小女治病的診金。”
蘇畫他從來沒想過,過給韓紙鳶治病是為了錢。
“無功不受祿,這銀子雲瑾不能拿!”
看到蘇畫推辭,韓君祁就越加相信他的人品。
不貪不功,敢言正直。若是放到官場上,也是個難得的清官。
“你為紙鳶治病,勞心費神,這五百兩就算是你的補償費。你若是不收,老夫這心裏可是不安啊。”
話音剛落下,段三刀就端著五百兩的銀子,走到了蘇畫的麵前。
蘇畫歎了一口氣,看這架勢他要是不收,韓君祁一定不會作罷。
隻得拿起了一錠銀子,說道:“那我隻收一百兩為診金,以後韓伯伯就不要提診金之事了。”
“這怎麼行!”
“雲瑾雖不是醫師,但是深知貪求身外之財,是從醫之危。再說我隻是從旁協助禦醫,談不上什麼勞心費神。”
見蘇畫再三推遲,韓君祁也隻能作罷。反正以後想辦法就是了,現在就先答應下來。
“老段,你派一批人去城中尋找蘇公子的嶽父,你就負責護送蘇公子回家,要保證安全抵達,你在回來複命。”
段三刀恭敬道:“遵命,老爺!”
“那雲瑾先告退了,韓伯伯保重,韓小姐保重。”
蘇畫拱手辭別韓家父女,快步往樓下走去。
韓紙鳶站在扶欄邊望著蘇畫和段三刀離去的背影,眼裏又染上一絲憂愁。
他真的能治好自己的頑疾嗎?
蘇畫邊走便說著玄公的容貌,段三刀也是認真的聽著。
“你們幾個去城東,你們幾個去城西。”
“你們去通知一趟衙差,讓他們也幫幫忙!”
“是!段護衛!”
是個差人齊聲答道,便四散開來。足以見得韓府的效率,還是挺高的。
蘇畫也鬆了一口氣,現在時間來還得及。
買完東西就可以回家,結束這倒黴的一天了。
“蘇公子,剛才多有冒犯,請勿責怪!”
段三刀帶著歉意說道,他在外麵聽得可是清清楚楚。這是能治療小姐頑疾的高人,就連老爺都對他恭恭敬敬的,想起之前的事情,段三刀心裏就有些擔心。
聽說一些世外高人脾氣都有點古怪,生怕蘇畫會記恨他。
“職責所在,段護衛也不必自責。”蘇畫笑道,他也知道段三刀是奉命行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