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塞到段三刀的懷裏:“你若是忙完了,在北門等我就行。”
說完便挽著霓裳,邁步追著孩子們的步伐離開了。
“相公,這尚書府又是怎麼一回事?”
“這事說來話長了,我們邊走邊說。對了,剛剛那人,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沒有,幸好相公來得及時...”
望著兩人的背影,段三刀也收起了那一百兩,低頭環顧了一眼地上趴著的官差。
“你們誰是領頭的,給我站出來!”
官差們不約而同的紛紛指向了躺在地上的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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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符四月初七。
忌出行、修造。宜結婚、領證。
蘇畫正在閣樓上,伏案而寫。
一邊翻閱腦中的醫書,一邊把人體的穴位寫下來。
他不懂藥理,隻能先把需要注意的事項記下來。還有關於治療的一些方案,等到韓家那邊安排好了,他在跟禦醫敲定治療的方案。
回來的路上蘇畫怕霓裳吃醋,還把事情說了一遍。
不過霓裳也是通情達理之人,並沒有阻攔。反正她一個人在家裏閑著也是閑著,多一個女孩子陪伴,總比一個人待著強。
相處的越久,蘇畫就越覺得,霓裳就是他心中最完美的結婚對象。
相貌那是沒得說,性格也是溫婉賢惠。
有時蠻橫一點,有時候還會撒嬌,卻好像很少生蘇畫的氣。
不論自己做什麼,她都是無條件的支持。
蘇畫也理解了霓裳為什麼先前要自己考取功名,步入朝堂。就是因為她出生卑微,而要被世人所冷眼相待。如果蘇畫將來當了大官,她或許還能敕封,從夫品級。
想到霓裳一定會把他走後發生的事情有所隱瞞,蘇畫還偷偷的問了王小猛。聽著王小猛口中訴說著那些人是如何謾罵,蘇畫的心裏就是說不出的難受。
所以現在的蘇畫隻想做一件事,那就是擴展自己的人脈。
尚書府就是他的第一個目標,不說利用,僅僅隻是自保。
討好段三刀這一招籠絡人心,雖然作用不大,但是積小窪潰千裏。是有利用之嫌,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更何況又不是惡意的籠絡。
求人不如求己,他要為自己的未來,還有霓裳的未來,做個打算。他可以逆來順受,也可以卑躬屈膝,但是你以為他是懦弱無能那就大錯特錯了。
他隻是在尋找一擊必殺的辦法,他想得很多,同時也是麵麵俱到。
隻要時機成熟就會連根拔起,讓你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閣樓的階梯傳來聲響,霓裳上樓了。
剛剛送走回禮的家長們,正是因為今天的事,自己孩子給自己準備禮物的事情。
他們連月錢都沒有供給蘇畫,他不僅每日教導自己孩子讀書識字,卻自掏腰包幫孩子們買了禮物。看著孩子漸漸長大,也在學堂認識到了更多的道理
如今還知道買東西孝順父母了,這麼多年的辛勞,好像在那一刻都變得甘甜。諸位家長也是心裏一酸,同時也是羞愧難當。
他們自認為沒有蘇畫那般品德,錢他們是沒有,不過一旦家裏收獲了什麼新鮮的食材都會第一時間送去給蘇畫。其實這樣蘇畫已經很滿意了,可是他們仍然覺得遠遠不夠。
這就是蘇畫覺得東廬百姓淳樸的有些可愛的原因。
玄公從長安城裏回來後,就被那群男孩子們纏著,非要玄公教他們功夫。
端陽節就要到了,魚姑和小翠算是真正的成年了。兩家的家長便委托玄公打造銀鎖,當然還有王小猛為他娘親打造的簪子。
玄公在鐵匠鋪裏邊打鐵,邊指導孩子們紮馬步。
想著孩子們也是三分鍾熱度,可能過熱度過去就自己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