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挾公主以令諸侯》(1 / 2)

沐浴過後就是自由的活動時間,離晚宴開始,還要過一些時辰。也讓眾人了解一下宮中的環境,當然也是有區域劃分的。

明確規定了他們的活動範圍,明明是來拜禮的,卻弄得跟坐牢一樣。看著他們臉色恭維的模樣,蘇畫就想不通,為什麼自己要來受這個罪,當初就應該堅定自己的立場。

可是,為時已晚。

海德再三囑咐,不得亂跑。

看著眾人打野,這才帶著一幹太監回去跟文宗複命。

老太監前腳剛走,院子裏的沸騰了起來。

“趙兄。”

“宇文兄!”

一位穿著富貴的中年男人,對著一個高挑的男人拱手笑道:“哎呀,沒想到能在宮中見到你。上次一別,還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吧?”

“這不是滄州事情太多,實在是抽不開身啊。”稱作趙兄的男人回禮。

聽他們倆的語氣,也算是老熟人了。

穿著打扮非富即貴,都是名門貴族,又或者是一方商賈。蘇畫也沒有上前去搭話,就在院子裏的石凳上坐下了下來,聽著他們的嘮叨。

“此次進宮,可是為了林娘娘的誕日?”

“難道宇文兄不也是因為此事嗎?”

“林娘娘與我同鄉,也是未出五服的親戚。我這遠道而來進宮拜禮,也是情理之中。倒是趙兄,身處江南。卻舟車勞頓趕往長安,不知道是何意啊?”宇文光打量著趙正謀,一副已經猜透了他的心思模樣。

蘇畫在一旁汗顏,都是千年的老狐狸,裝什麼聊齋。

這個宇文光,腰間佩戴著一塊玉牌。仔細的看去,不難看到一個“滄”字。

除了滄州的大型商隊,還能有誰會佩戴這樣的玉佩。

滄州商會主要就是負責北部地區的運輸,臨近秋季,北部各地進貢的賦稅,都要通過宇文光手中的商隊,運往長安。

張大寶劫走的皇綱,就是屬於宇文光的管轄之內。最後也調查了清楚,他也沒有受到波及,不過這一次損失的。卻是皇家對於自己的信任,更重要的是他看中了茶葉的利潤。

便借助進宮給林娘娘拜禮為由,實則是想攬下茶葉,在北部地區的第一把交椅。順便還能拉近一下跟皇家的關係,如果抱上了這棵大樹,他在北方的勢力便能進一步的擴大。

而趙正謀是南方的物流大佬,自然也是看準了這個機會。

兩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其他的人也都在閑聊天,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話題。這樣上流的社會交集,真是無聊之極。

也不乏幾個當官的來跟蘇畫交談,不過都是打著官腔,他也就隨便敷衍了幾句。

眾人也沒有太在意,其中最大的官階也不過八品。看他腦滿腸肥,一臉的虛汗,蘇畫就知道,估計也是走了後門進宮的。

這些商人需要的是同等級的位置,比如韓君祁這樣的官員。他們會瘋一般的衝上去舔,可是,韓君祁位置上的官員也不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他們都是外來人,對於最近長安發生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也不曾見過蘇畫。從自身利益的角度來說,像蘇畫這樣不入流的小官,出了事情,什麼忙也幫不到,也不必白費口舌的交談。

蘇畫拍了拍屁股,左右看了一會兒,憑著直覺邁步走了出去。

不得不說,皇城的布局裏七外八,錯綜複雜。隻是不一會兒的時間,就把蘇畫逛得眼花繚亂。一直到傍晚夜幕降臨,跟著大隊伍往內城走去。

他們都是去獻禮的,蘇畫是空手而來,自然也沒厚著臉皮跟著去。海德也傳來口諭,文宗忙著應付朝中大臣和林娘娘的家眷,讓蘇畫先入席,事後會有人來通知他。

蘇畫很想質問文宗一句,那你把我這麼早叫來做甚。

既來之則安之,蘇畫隨便找了個席位。這屬於宴會的外層,真正的宴會還要往裏走,不過那都是屬於三品以上的官員。

聽回來的一個人說,皇子公主都到齊了,先皇的老臣都來了....蘇畫不禁納悶兒,不就是一個嬪妃的生日,搞得這麼隆重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