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看著蘇畫的模樣,總覺得在什麼地方見過。他為人魯莽,經常冒冒失失的,所以在鳳棲樓明明跟蘇畫見過麵,此時根本就沒了印象。也可能是蘇畫穿著官服,典大牢也沒往那方麵想。
李命在一旁有些擔心,他年紀已高,對於這些東西都不怎麼在意。隻是讓人家辦事,退一步就行了。畢竟秦王府位高權重,他們這樣沒有後台的,根本惹不起,所以沒必要斤斤計較。
給蘇畫使了一個眼神,示意此事就作罷。
不過蘇畫卻沒有退步的意思,攔住了李命,表示這件事情自己來解決。態度不肯罷休,他們這群人就隻是狐假虎威,隻會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罷了,典型欺軟怕硬的主。
“這群人就應該好好交教育一番,萬一遇見個心髒不好的老者,還不得給他們嚇死。”
“今天某就越俎代庖,替秦王管教一下手底下的人。讓他們明白一下什麼是家教,什麼叫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知道蘇畫認準的事情,一時間也無法改變。李命隻能歎了口氣,希望他不要鬧的太過頭了。最少自己能在文宗那邊說得上話,到時候求個情也會酌情處理。
“誰要幫秦王府說教?”
秦重推開圍觀的護院,昂首挺胸,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他倒要要看看,什麼人敢在秦王府的名聲下,說出這麼狂妄的話。
剛撥開人頭,就望見蘇畫挽起袖子的動作。這熟悉的身影,惦念已經的容貌....
“大哥!”
蘇畫剛準備訓斥一下典大牢,就聽聞右手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你誰啊!就叫大哥!”
扭過臉,看見秦重的小肥臉,憨胖的體態:“哎呀,賢弟!”
“大哥,沒想到啊,會在這裏遇見你。”
眾人驚愕之餘,他們兩人已經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可以啊,這麼久沒見,你倒是吃得挺好啊。好家夥,看著小肥臉,一掐一兜水。”
蘇畫象征性捏了捏秦重的臉,滿手油膩的感覺,索性在他的長袍上蹭了蹭。
秦重撓撓頭,顯得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府上的夥食好,天天沒事做,就隻剩下吃了。”
“沒想到你深藏不露啊!”
蘇畫笑了笑,仔細打量著秦重。本以為他隻是某豪門富家的闊少,或者是身居要職高官的公子,沒想到卻是秦王府的人。也不怪蘇畫沒有往這麼方麵想,他當初以假名告訴秦重的時候,沒想到秦重也隱瞞了姓名。
加上對於官場的事情也不太感冒,蘇畫也懶得去打聽有哪幾家姓秦的在朝為官。至於長安興起的秦王府火鍋店,蘇畫更是沒有多大在意,他連個耳目都沒有,宛如一個脫節的大唐人。
“不是我故意隱瞞,隻是爹爹說了,人心險惡,讓我多留個心眼。就怕跟我結交的人,貪圖他手中的權力,故意跟我接近。”
看著秦重像個委屈的小媳婦,蘇畫也懶得在逗他。
“行了行了,你是誰家的公子都不影響我們的兄弟感情。哪怕你是孤兒,我們依然是好兄弟。”
典大牢和其他的太保,聽完麵色有些鐵青。有你這麼說話的人嗎,不過礙於秦重的麵子,他們隻得忍下這口氣。若是換了旁人,估計現在躺在地上了。
“那就好那就好...”秦重也有些尷尬,不過知道蘇畫並沒有什麼惡意。
“對了!”秦重驚呼了一聲,突然想起了正事,看向了蘇畫。
“大哥,你來這裏做什麼?”
“我跟李禦醫前來拜訪華屏姑娘,上次欠了人家的人情,總得登門拜訪一下,不然禮數上過不去。”蘇畫說完朝著李命介紹了一下秦重,老者隻是微微頷首,臉色沒有太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