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宸看著如風般攔在自己麵前的六指,腳下一頓,不得不停了下來,眸中己有了怒光。
“六指,你竟敢在本王麵前顯擺你的輕功?”
“爺,六指並非此意,六指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爺身陷險境而不管不顧,此舉實在是不得己才為之。”六指擰著眉頭微微低了頭。
自從爺經過那件事情之後,再也不武,就連輕功也未見他再使過,他自知爺是因何故?
可是他此時若不以輕功前來攔住爺,爺若因此事有個三長兩短,他這條小命也保不住,況且他還向他的母親發過誓,這一生都要用性命去守護爺。
景煜宸的眸中瞬間閃過一絲冷意,“你讓開,本王要去救他。”
“爺,這萬萬不可,那狼人凶狠,爺又不能……”六指那些欲要說出口的話在咬唇了一下後,仍還是咽了回去。
抬眸想要換句話勸說之時,己經來不及,景煜宸一聲冷冷的低吼聲向他砸來。
“給本王速速讓開,這是命令!”
六指的眸中因這聲冷吼猛然一顫,他睜大雙眸直直的看著麵前的這雙冷眸,這樣的眸子他從來就不敢直視,也不敢去多加揣摩那雙眸子裏透著讓人瞬間感到冷透且又窒息的眸光,但有一點,他很清楚,這是爺的命令,他六指就不得不從,低下眸之時,也牽引著展開的雙臂開始不自覺的慢慢放下。
景煜宸直接邁步甩開六指的手,快步衝了過去。
“趕去備馬,候在後門,不得有誤。”
六指回頭看向那快步離去的身影,根本就不敢再多作停留,他雖然猜不透爺的心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在他的眼裏,心裏,生命裏,除了忠心侍主,以命相護,早己不剩其他。
當景煜宸快步趕到那雲雀宮的廝殺之地時,阿狼己身負重傷讓幾十個人重重圍住。
但阿狼仍還在反抗,試圖想要廝殺出一條生路。
可阿狼若再這樣對抗下去,他不出一柱香的時辰便會精疲力盡,血流而亡。
景煜宸看著地上遺落的彎刀,他袖中的雙手早己握拳收緊,開始顫抖,越來越厲害,刹那間在手心己擰出了冷汗。
也就在這一刻,他腦海裏的一些記憶就如魔鬼一般的清淅的呈現在他的眼前。
多少年了,這些記憶就像毒蟲一樣嘶咬著他每一根神經,每個細胞,讓他痛不欲生。
突然,耳邊一聲嘶吼的仰天狼叫聲,四根麻繩己將阿狼四肢所束縛,雙腿之處己有數道傷口,血流不止。
接著又是一聲仰天長嗷,“嗷嗷……”
景煜宸的腦袋像炸了一般,最後他還是舍棄地上那把彎刀衝入另一個方向。
阿狼仍在命懸一線的掙紮反抗著,體內狼的本性也開始越來越激烈,血汗淋漓的仰天嘶吼。
而將阿狼束縛的這些守衛,竟無一人敢靠近阿狼,隻是緊緊的套著阿狼,任阿狼在圈套之中嘶吼,也許他們正在等著阿狼耗掉全身的力氣,再將他製服。
“都住手……”一聲冷吼,從北麵隱約走出兩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