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件事情,嫣緹娜心裏就隱隱犯疼。
她收起手裏的長鞭,憤然而坐。
“本公主要見宸王爺。”
白蘭抬眸微微看了她一眼,瞬間又垂下眸來。
“緹娜公主息怒,蘭兒也不知四爺何時入宮?”
嫣緹娜聞此言,眸中的冷意越來越甚,又忍了忍,“那你讓人傳話給他,本公主要見他。”
白蘭垂眸之下也微微蹙起了眉頭,話答得很輕。
“四爺是王爺,蘭兒隻是一介奴婢而己,何德何能可以直接去傳喚四爺來見公主?”
“你這分明就是不想讓本公主見宸王爺?”桌麵重重一擊,啪的一聲,嫣緹娜直接站起了身,還未邁出步子,白蘭身後的奴婢連忙又撲上來,直接就擋在了白蘭的麵前。
“公主莫怒,蘭兒說過,蘭兒確實是有心而力不足,夜深了,公主還是早些歇息吧!”白蘭麵色也微微變了下來,聲音也不再溫婉輕慢,反而還帶了一絲敵意的清冷轉身就離開了。
嫣緹娜站在原處,手裏的長鞭己是握得緊緊。
好個白蘭!既然敢如此怠慢她?
總有一天,她白蘭會要為今日之事而付出代價。
“公主,這個蘭兒姑娘可真不簡單?那身邊跟著的奴婢都是習武之人。”
阿然的聲音小心翼翼的在嫣緹娜耳邊提醒道。
嫣緹娜眸中微微一緊,看著那院裏越走越遠的那道白色身影,手上突然一鬆,直接將那手中的長鞭扔了出去。
“額吉說過,她深得皇太後的心,不得與她衝撞。”
“可是這樣關著我們又算什麼啊?”阿然委屈的道。
嫣緹娜死死的咬了牙,看著這個不到一百平米的屋子四周,咬牙低吼了一聲,“到底是什麼人不想讓本公主嫁給宸王爺,這個時候本公主理應在宸王府,而不是這個鬼地方。”
“那公主,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嫣緹娜眸子一閃,開始收斂起那些怒火,在心中細想了一番。
她己經過了吉日,依他們中原人的規矩,近段時間她是沒法再嫁入王府了,隻能再尋吉日了。
但她也不能在此坐以待斃,她嫣緹瓔是宸王妃,那她嫣緹娜便是宸王妃的妹妹。
依照中原的規矩,她就不該留在這鬼地方,而是應該住在姐姐的府邸才是。
她冷眸微微一轉,看了阿然一眼,卻隻吐出四個字,“稍安勿躁。”
漫長的一夜,對嫣緹瓔來說,她可是卯足了勁,累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躺在軟榻之上,無力的道:“阿蘇,我真的是做不來了……”
正在準備洗腳水的阿蘇,回頭看了一眼癱坐在軟榻之上的公主,抿唇搖頭一笑。
“公主,這伺候人的事兒,你怎麼也得學,在青離的時候,你還讓我教你如何去伺候王妃清洗眼睛,可現在為何不能了?”
嫣緹瓔歎了一口氣,“那是伺候額吉清洗眼睛,可你現在要我學的是去伺候景煜宸,而且還是替他洗腳。”她癟了癟嘴,繼續無奈的道出五個字,“我做不到。”
阿蘇放下手中的帕子,至桌前給她倒了本清水,輕輕的走向她,“王爺是公主的夫,理應由公主來伺候,公主先喝口水,休息下,呆會兒我們再接著練習。”
還要繼續?
嫣緹瓔無奈的連連歎氣,正欲說今天不學了的,門口突然響起了嫣末曦的話。
“阿蘇,姐姐今日也累著了,練習一事就暫且放一放,我帶了青離的青稞酒,好久都沒有與姐姐飲酒了,你速去準備兩個小菜,今晚我得和姐姐痛飲一番。”
“可是……”阿蘇有些猶豫,畢竟這練習的事也不能耽擱著。
嫣末曦滾著輪椅的慢慢的入了內,見阿蘇臉上有些為難,轉眸與軟榻之上的嫣緹瓔交換了一個眼神。
嫣緹瓔便故作模樣,唉喲著的揉著自己累著的臂膀。
阿蘇回頭看了公主一眼,又看了看嫣末曦,無奈一歎。
“好吧,我這就去弄幾個小菜過來給公主王子下酒。”
阿蘇歎氣無奈的匆匆離開了,兩姐弟開懷一笑。
嫣緹瓔從軟榻之上坐了起來,從嫣末曦手裏接過那青稞酒,笑著道:“末曦,還是你有辦法,不然今晚你姐我定會讓阿蘇拉著練習一整晚。”
嫣末曦看著她的眼微微垂了下來,歎了口氣,“苦了姐姐了。”
嫣末曦那滿是對她心疼的雙眸狠狠朝她的心尖上撞了一下,撞得她一怔,連忙加大了唇邊的弧度,朝他擺了擺手,“不苦,不苦……要不是景煜宸在故意整我,我這日子比在青離好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