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諒去過京城,知道宰相府和定國公府在京城的地位,他再也顧不得傻帽一樣的表侄子,忙給白子辰作揖,道:“白三爺恕罪,我這表侄子平日裏就是傻裏傻氣無言亂語的,今日的事情,我定然會讓他爹娘好好教訓他!”
白子辰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有些疑惑地看著自己家女兒。
白子辰一來,白依伊就有了主心骨,她把王公子一行人的行為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顧諒聽得心驚肉跳,什麼?表侄子竟然說定國公府的小姐和宰相家的小姐是有傷風化的浪蕩婦人?!名節是女人最重要的東西,有時候都要超過性命,表侄子這是瘋了嗎?
田光宇再次道歉道:“是我在昨天詩會上贏了這幾位,想必他們是懷恨在心,想要報複我,這才連累了白姑娘。”
白依伊對這位說話利落爽快的田家小姐十分有好感,所以忙道:“沒關係。”
被酒精整迷糊的王公子此刻也終於回過神來,知道自己招惹了不該招惹的貴人,可他也很無辜呀!誰能想到堂堂宰相府的大小姐能來湖州遛彎呀!竟然還參加詩會!
天哪,宰相府田家出身江南大族,這朝中有不少官員都是江南田家的學生,包括每年監考的各位大人,就沒有幾個不是出身田家的。
還有白家,那可是南邊的第一富豪,又是定國公府的分支,這……自己怎麼會招惹了這麼兩個難惹得存在?
王公子一臉吃了屎的表情,驚恐的眼睛看著眼前眾人,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之前那幾個與王公子一起喝酒吟詩的學子們也個個麵露惶恐,他們覺得自己前塵堪憂。惹了江南大族田家和江南第一富豪白家,他們還能有好果子吃?
田光宇冷冷地看著那些表情尷尬地學子,又看了一眼顧諒,道:“顧大人好本事,湖州也真是好風氣。”
顧諒擦了擦冷汗,忙鞠躬道歉,說今日酒樓的花銷都包在自己身上。
白子辰冷笑一聲,道:“顧大人,如此就不必了,我白家還是能掏得起一兩頓飯錢的。”說完就帶著白依伊要走。
顧諒哪裏能讓二人就這麼走了?又是說好話,又是道歉,最後非要請二人今夜去顧家吃飯,說是要金逸盡地主之誼。
走出酒樓,田光宇站在陽光下,笑得十分燦爛,道:“今日下午湖州的觀音山上有一場曲水流觴的茶會,白姑娘可有興趣?”
曲水流觴?就是電視劇裏那個在水裏飄著飯菜的高級飯局?白依伊當然要去見識見識。
白子辰到是無所謂,吩咐那幾個護衛好好保護白依伊之後,自己又急匆匆走了。
田光宇看著白依伊的馬車,笑道:“白家果然巨富,連馬車都這樣豪華。”
白依伊莫名喜歡這個田家的大小姐,便笑著邀請道:“不如乘坐一輛馬車?田小姐也可在路上與我說說這個曲水流觴的茶會都是什麼人參加。”
田光宇笑著應下,隨著白依伊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