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倏忽而過,除開郭小舅他們尚未達到,其餘人都已聚齊行宮了。
不過郭小舅他們時機趕得正好,按照薑蟬掐算的結果,他們會在這天的午時一刻到達。
這個點兒到達,然後去洗漱一番,可不是正好趕上飯點兒麼,所以這時機確實是趕得好啊!
未曾多一瞬也未曾少一瞬,午時一刻正,郭小舅等人在行宮眾人期待的目光中到達了。
要說郭小舅他們出去這一遭後有什麼收獲,其它的先不論,單論這外在,與在行宮的眾人相比,這差距還是很大的。
薑蟬以前時刻和他們待在一起,所以沒有察覺出有什麼差別,但此刻兩撥人站在一起了,那對比就大了。
一方如溫室裏的花朵,一方如風雨裏的鬆柏,二者相同之處都在於形容好氣質佳,但不同之處也在於形容好氣質佳。
溫室裏的形容好,如同剛出殼的嬌嫩生命,似乎不堪一擊;風雨裏的形容好,卻是經曆風雨過後的茁壯生命,能所向無敵。
溫室裏的氣質佳,如同晶瑩剔透的水晶,總令人憂心它不經摔打;風雨裏的氣質佳,卻是一種百折不撓的意誌,能激人向上。
看到彼此間的差距,尚未出去的人不由道:“看來我們也需要出去曆練一番方可,待會兒聊一聊你們出行的經曆,給我們的出行也做個參考。”
待郭小舅他們洗漱完畢後,也到開飯點兒了,大家與自己相熟的約坐一起,邊吃邊聊。
一頓飯因為說話興頭的原因,吃了差不多一個時辰方散。
散去的眾人並沒有離開行宮,而是來到行宮的演武場,交流著各自的修行所得,或者聽外出的人講述他們的遊曆之旅。
薑蟬聽著眾人的各種見解,不由也起了說道的興致,於是她直接傳音給眾人,要在黃昏時刻進行講道。
當黃昏來臨,薑蟬再次來到演武場時,她不由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人還是那些人,但大家都換了身衣裳,該怎麼形容眼前的感受呢——這是邪教聚會現場麼?
隻見演武場上的眾人涇渭分明:僧人在一邊,宮人在一邊,親衛在一邊,教導先生這一邊,郭皇後等人在一邊。
那些僧人身著統一的黑色僧袍,僧袍上以金銀二色繡著日月星辰,連僧行他們幾個也是做此裝扮。
那些宮人同樣是統一穿著黑色的宮袍,宮袍上麵也同樣以金銀二色繡著日月星辰。
至於親衛,男的是黑色戰袍樣式的便服繡以日月星辰,女的則是典雅飄逸的黑色寬袍大袖繡以日月星辰。
其餘人等皆不必細說,先生他們是儒服,郭皇後她們是自己喜愛的樣式,但相同之處在於都是黑色衣服,然後以金銀二色繡以日月星辰。
所以整個場麵,除了她格格不入外,其餘人都是大統一的。
薑蟬看到這種場景時與其說驚呆了,不如說是有點懵了,當時她心下的反應是:“這是邪教聚會搞事的節奏?難道我就是被動入教的邪道頭子?”
為了證明自己是想多了,薑蟬不由清了清嗓子道:“你們怎麼回事兒?”
幾方人馬彼此對視一眼,然後各自選出的領頭人一起站出來回話道:“我等都是屬於您的勢力,所以我們覺得統一著裝比較好。”
薑蟬眼神有點放空,滿是疑惑道:“除了親衛和宮人,你們啥時候成了我的勢力了?”
隨著這句話落下,迎接她的是眾人看渣渣和負心人一樣的眼神。
薑蟬與他們沉默地對視著,同時心下也有點委屈:“我沒說錯啊,幹嘛這樣看著我。”
沉默中,有那幽默的人道:“我們身心都情願奉獻給您了,您居然要將我們拒之門外的麼?真是太傷人心了!嚶嚶嚶……”
薑蟬,薑蟬對於此等人才也隻能嗬嗬一笑道:“這樣啊!”
隨後又問道:“那需要我做什麼?要給你們發俸祿不?先說好,我到現在都是啃老族,自己沒有經營過什麼的。”
還是那人回道:“不需要主子您發什麼俸祿,您領我們上了修行之路,就已經是天大的恩德了,這是多少錢都買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