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沉浸於滿心失望之中的薑蟬,帶著阿時被一個漩渦猛然卷入,半點防範都沒有。
於是,初入時空之河時的那種翻江倒海、頭暈目眩之感再次襲來。
不過,就算有防範,也是逃不過的。
誰讓他們如今都是小蝦米呢!
等到那種感覺散去,心神重新歸位,薑蟬隻感覺一片平靜。
是真的平靜,沒有聲音,也沒有時空之河裏那種隨波逐流的搖晃感。
“怎麼回事?”
薑蟬直接問阿時。
畢竟,她暈著的那會兒,阿時可沒有暈著。
所以,對於當前情況,他肯定比她清楚。
阿時也不負所望,帶著頗有幾分荒誕的口吻道:“我們似乎進入了某個世界與時空之河的某一層夾層裏,在這裏,我們應該能見識到這個世界的現在和曆史了,至於未來,我感受了下,我們還沒有資格見識。”
薑蟬對此隻是疑惑道:“夾層?”
阿時晃動著他的身體肯定道:“沒錯,就是夾層。”
說完,還給她指了具體的佐證。
“你看那裏。”
薑蟬順著他指的方向,將自己的神識散發了出去。
然後,她看見了一名女子,一名沉睡的女子,一名哪怕沉睡了也滿臉堅毅的女子。
這名女子沉睡的地方似乎是海裏,還是海的底部。
在她的周邊,自發的以她為中心,形成了一圈保護層,那保護層在這暗沉的海底散發著幽幽的藍光。
薑蟬根據神識所見,反問道:“那你怎麼肯定我們是在夾層裏,而不是在她所在的世界裏?”
阿時對此淡定道:“你別管你神識所見的,繼續將神識往前。”
薑蟬看了他一眼,沒有多問,依言將自己的神識往前探去。
然後,她接觸到了一層無形的壁。
一層她的神識無論如何也無法穿透的壁。
她滿臉疑問地看向阿時,“這是?”
阿時似乎終於重新啟動了他那冷靜的頭腦。
他用沉著而自信的聲音說道:“根據我對時空珠的研究,這層壁,應該就是世界之事反應到時空之河的那層壁。”
“而我們要了解這個世界的事情,就得通過這層壁。”
“還有,我們見到的那名女子,她就是我們能了解這個世界的契機。”
薑蟬理了理阿時的話,以自己所理解的意思問道:“你的意思是,我神識剛剛所見的,關於那名女子的畫麵,實際上,是從那個世界的現實裏反應到時空之河裏的畫麵?”
阿時對此“嗯”了一聲表示肯定。
“那這種反應是實時性的嗎?”薑蟬繼續問道。
“是!”阿時毫不猶豫的肯定道。
之後,他們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各自沉浸在關於這方麵的各種認知和猜想裏。
過了會兒,薑蟬才重新開口道:“那我們能看到的,關於這個世界的事情,是不是都得是以這名女子為中心的?”
回答薑蟬的仍然是一個“是”字。
雖然與最開始所想的——
可以見識整個世界,或者可以自主選擇見識哪方麵相去甚遠,但相對於後邊以為的,什麼都見不到的情況,又已然好上了許多。
所以,就別再不知足了。
畢竟,這種見識,並不需要他們花費多少精力。
如果他們真想什麼都見識,或者想自主選擇可以見識的東西,那就等他們可以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時候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