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吸小孩兒會吸上癮,接下來幾天,薑蟬天天往石家村跑,而且每天呆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這天,薑蟬卡著飯點兒前的時間趕了回來,她前腳剛到,郭琳後腳便也到了。
然後師徒二人趁著等飯菜的功夫,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
“師傅,您這幾天還好?”
薑蟬笑笑,“還行!”
郭琳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兒,多謙虛的說法,明明是非常非常的行,哪裏是還行就形容得了的。
不過,想到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她又將這些吐槽憋在了心裏,打算將它們作為援手。
所以,她揣著明白裝糊塗道:“哦,這樣啊!”
“對了師傅,上次我跟您說的關於新秀大賽那個事兒您還記得吧?”
“記得,怎麼了?”
薑蟬邊問邊夾了一箸剛上桌的菜。
郭琳也拿著筷子,一邊一顆一顆地挑著碗裏的米粒,一邊頗有些底氣不足地答道:“就是您不是讓我自己去找我爹媽說麼,我已經說了,他們也答應了,所以,新秀大賽後的日子就是我們倆混了!”
薑蟬喝了一口湯咽下,然後看了她一眼。
“你是怎麼跟你爹媽說的?該不會是直接打著我的名頭行事的吧?”
“您本來就答應了的,我用用您的名頭也沒毛病啊!”
“再說,您是我師傅,我用您的名頭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兒麼?”
郭琳的聲音透著一股外強中幹的理直氣壯。
顯然她也是知道自己這話是有毛病的,知道有毛病還說,肯定是為了掩飾更加讓她心虛的事兒。
薑蟬同樣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她直接地反問道:
“誰說打著別人的名頭行事兒是天經地義的了?”
麵對薑蟬的問題,心虛的郭琳強行將它扭曲了。
“您不用質問我,我不就是開個玩笑麼?”
“我怎麼就質問了,我的語氣不是很平和麼?”
“您就是質問了!”
“您還用‘別人’這個詞來形容我們的關係,我們師徒的關係難道不是自己人麼!”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自從您上次遇到所謂的故人後,您這見天的心情就很好,擺明了是‘隻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的節奏,那故人就那樣的好?”
“既然那樣好,能讓您天天如此開心,那您就帶回來啊,我又不是容不得人的性子!”
還好薑蟬嘴裏此時沒有飯菜之類的東西,不然,她怕是要噴出了。
她就不明白了,簡簡單單的一個閑聊,怎麼就給她整得像妻妾爭寵似的?
而且還學會了胡攪蠻纏!
還有那層層遞進的感情節奏,把握得很到位啊,該誇她天賦異稟麼?
這一切的發生,到底是因為她太閑,還是因為她腦洞太大?
此刻,薑蟬有點明白郭琳前世作為郭皇後時,麵對她胡攪蠻纏時的感受了。
難道這就是另類的“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
雖然這樣想著,但口頭還是要安撫一番的,畢竟自己的徒弟,再怎麼也得自己受著。
“哪,我呢,之所以這麼高興,是因為見到了高興的事兒,這事兒並非是什麼故人的事兒,而是這個世界的事兒,我就是突然發覺,這方世界的人還挺有趣的!”
郭琳得寸進尺道:“真不是故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