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廷之外,一男子挺直了身軀在外麵彳亍著,臉上掛滿了憂思,看見從裏麵出來的人時,臉上表情一瞬間有些釋然。
“蘇太傅,怎麼樣?”杜文傑如今也是一個侍郎之職,他最為欽佩的便是這位蘇檬太傅,為人正直,且照顧年輕人。
官場有很多人,都是那種倚老賣老的人,但是蘇檬太傅卻不是,他有足夠的親和力,和領導號召力,讓他們這些年輕的官員心服口服!
蘇檬搖頭,這讓他怎麼說,皇上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即便那女人禍國,那也是動她
不得。
“以後你們還是好好的做好分內之事吧,這皇上身邊妃子的事情還是不要摻和的好,如今白妃娘娘盛寵,即便是諫言,也是得不到效果,不若等到色衰愛馳之後再做打算也無妨?”
杜文傑拉住蘇檬的手:“這怎麼行,如今北方旱災,南方水患,陛下整日隻想著魚水之歡,卻是不管百姓死活,這般下去,如何是好,這白妃娘娘雖然沒有幹政,但是她卻是讓陛下不理朝政的罪魁禍首,定然是留她不得!”
蘇檬上前捂住杜文傑的嘴巴,可真是年輕人,這什麼話都敢說,這可是城門口,若是被宮裏那位給聽到了,可不是要掉腦袋的事情麼?
“這話可說不成,你這孩子,即便是為了陛下好,那也要講究一個說話的方式方法,若是這般給陛下講,怕是那白妃的腦袋沒下來,倒是你要丟了小命啊!”蘇檬說完想到自己的境遇,歎了一口氣。
“我能給你說的便也隻有這些了,今日諫言,皇上已經同意我辭官歸隱,如今我是一介布衣了,再見之時不知道什麼時候,念及你就像是我的孩子一般,幾句話可要記著,上位者之人最忌諱下官對他持懷疑政策,即便是要諫言也要瞅準了時機,今日我便是沒有找到合適機會,那白妃衣不蔽體的在陛下懷中,我卻說著白妃是個妖邪之物,才落得如此下場。也罷,也罷,正好卸去身上職責,逍遙快活一番!”
蘇檬如今心意已決,剛剛祁南軒的話讓他心灰意冷,若是再待在這裏,豈不是讓人笑話?
“太傅,您怎麼能夠丟下學生自己走了呢,你若是走了,學生有什麼疑惑之處還要去問誰呢?”杜文傑眼眶紅紅。
“太傅難道不管陛下了麼,陛下可是太傅當初最優秀的學生,所以才能夠坐上皇帝的寶座,如今太傅要離去,卻是不管陛下的死活麼?”
杜文傑想用當今聖上拴住這個老人,但是他失算了,在祁南軒說讓他辭身歸隱的時候,他就已經打算不再管這此間的事情了。
“這事情不是我們想要管就能夠管的上的,你還是回去吧,我如今一介布衣,在聖上麵前說話還不如你的分量之重,但是我希望你能記住我今日所言之事,千萬不要將自己給搭進去了!”
說完轉身就上了自己的馬車,杜文傑在一旁看著。臉上甚是失落,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但是如今匹夫之力,無力回天啊,難道要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祁國這般敗落下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