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單單隻是手腳身體被控製,甚至連嘴皮都張不開,他心中焦急無比,又在心中把應然的祖宗十八代全部問候了一遍,
問候完突然發現自己的手指可以微微勾動了,他心裏一喜,又重新問候了一輪。
驚喜自己的嘴皮終於可以自由活動的時候,他直接張口,“應然!你為什麼不出來?你也是基地的一份子,你為什麼不能出一份力?瀾珊……”
說著說著,他發現自己的嘴皮又開始不受自己的控製,而且隱隱有種全身涼透氣的感覺,不由心裏暗罵應然真是個禍害。
把慕瀾珊勾引了,現在慕瀾珊都快英勇就義了,他卻還窩在自己的實驗室裏不出來。
就在雲深準備心裏問候個應然祖宗十八代幾輪的時候,實驗室的門刷的一下打開了,雲深行動不便,維持著他剛來時候的樣子沒有絲毫的動彈。
“你剛才說什麼?”應然的嗓音有些微啞,聲調發涼。
雲深覺得有一陣陣的寒意在向他襲來,嘴皮已經可以再次張合,他幽深的眸子盯著應然,張開口,一字一句道,“應然,如果你還是個男人,現在就去救瀾珊。”
雲深清楚的看到應然清淡的臉色變了,變的有些幽深,有些……慌張。。
他根本就想象不出來,原來這樣一個隻拿切片為熱狂的人,竟然還會為不是他切片的事而露出這種表情。
“瀾珊怎麼了?”應然皺著眉,手上的手套已經開始往下脫,他信雲深說的話,雲深沒有必要捏造瀾珊的事來刺激他。
況且……他們兩個幾乎沒有什麼交集,唯一交集,大概就是都認識慕瀾珊。
但是他們兩個還有不一樣的地方……
應然想到慕瀾珊的時候心裏軟軟的,想到她壞蛋一樣的套路他說出‘歪膩’的時候,眯著眼吃紅燒肉的時候,還有睡在他實驗室的時候。
“她為了讓我們回來,說自己是喪屍,說喪屍是為了來找她……讓我們緊急回來支援基地。”
應然忽的臉色大變,聲音不由更加低沉了起來,“你說什麼?她說了她自己是喪屍的事?”
雲深見到應然的樣子本來心裏還好受一些,可是當應然說出後麵話的時候,雲深的表情僵在了臉上,“你說……什麼?”
應然一臉看白癡的樣子盯著雲深,就這樣一個傻子到底是怎麼做上基地異能者隊長的?
瀾珊既然把這麼重要的事都告訴了他,那就是沒準備瞞他,也可能跟她對他說的一樣,這次的屍潮……就是衝著她來的。
“你說你知道瀾珊是喪屍的事?瀾珊……真的是個喪屍?”
雲深的嗓子發幹,不敢置信的重新問了應然一次,應然內心擔憂的同時又重重的歎息一聲,這孩子果然是個傻子,別人都把話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了,為什麼還這麼不可置信?
應然把手上的手套扔到一旁的垃圾桶裏,回到自己的實驗室開始收拾東西,他信雲深帶回來的話,所以說現在的慕瀾珊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危險的,但是他還是要盡可能快的追上他們。
萬一他們失蹤了,那她……
雲深緊緊的跟在應然身後,應然邊收拾邊簡單的囑咐雲深,“那小子我已經盡力了,看他自己吧,能活是他命大,活不了就把他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