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然麵無表情,“他們都是糙漢子,你是小……小……小姑娘,自然不能跟這些糙漢子說一樣的話!知道了嗎?”
慕瀾珊乖巧的點頭,“哦,我知道了,我不是糙漢子也不是小妞兒,我是個小姑娘,那主人,你是糙漢子還是小姑娘?”
問著又覺得少了些什麼,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哪裏大?”
這一頓飯應然是徹底吃不下去了,出了飯廳又重新折了回來,他現在有些糾結,到底是把這玉佩放臥房裏還是繼續帶到軍營裏去。
可是他隻要一想到他聽到的聲音她都聽得見,甚至他聽不到的聲音她也聽得見,就異常的煩悶。
怎麼別的就沒有問題,偏偏在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上有問題?
還這麼多。
想了想,把玉佩放進了臥房裏,又過了一會兒,重新把玉佩拿了回來。
放在這裏更危險,萬一有個被送來的女人爬了床,教壞她了怎麼辦?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能讓她離開他的視線。
絕對不能。
可是他又覺得這麼出去也不行,找了一方帕子把玉佩左包右包包了好幾層才放下心裏,放置在懷中,出了府。
軍營位於城郊,離將軍府有些遠,策馬過去要一刻鍾的時間,路過集市慕瀾珊興奮的想要出去玩玩,被應然嚴詞拒絕。
慕瀾珊撅著嘴不理他,不去就不去。
應然騎在馬上焦頭爛額,看來軍營是要整治整治了,一到街上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還沒看見,這小妖精興衝衝的說要下窯子。
窯子是什麼地方,她知道嗎?
慕瀾珊比剛才更興奮,說知道知道,窯子就是讓人快樂的地方!
軍營的這些老爺們兒,三句放不出一個屁來,除了女人就是窯子,就不能每天聊聊吃什麼喝什麼操練什麼?
這事兒真不能怪那些士兵,想他們在軍營有組織有紀律,吃的沒滋沒味,關鍵還年紀輕輕血氣方剛,多數沒娶妻生子,那他們在一起閑著沒事可不就是吃著花生米談著娶媳婦兒的事嗎?
應然進軍營第一件事就是加重了訓練量,他認為他們能談這麼多有的沒的的問題,關鍵原因是不累,不累就得加緊訓練。
士兵們不敢有怨言,隻以為這冷麵王哪裏有不開心的地方拿他們出氣來了。
他們對這冷麵王又敬又畏,別看他年紀不大,打過的仗可不少,幾乎每每都是勝仗,這不,年過十九就被封了兵馬大將軍。
他們都在猜想,應將軍或許過不了多久,就會被封為國公爺。
不過這都是他們茶餘飯後的閑聊。
將軍實在厲害,有實力有謀略,什麼難打的仗在大將軍麵前都好像不是多大的事兒一樣。
其實他們都知道,大將軍隻是把自己的性命綁在了褲腰帶上,大將軍七歲之時,外敵入侵,應家慘遭被屠,隻有大將軍一人年幼逃出獨活這些年。
大將軍這麼打起仗來不要命,是要有朝一日,把那些個殺了他應家千餘口將士家人的性命都給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