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來報案時,陸庭修正在內衙處理公務,喬鳳微帶著食盒款步而來,朝他俏皮地眨眼,“陸大人,吃飯飯了。”
陸庭修伸了個懶腰,坐下來剛要起筷吃飯。喬鳳微快他一步,夾了塊牛肉遞到他嘴邊,笑意盈盈道:“我親手做的,你嚐嚐。”
他抬眸瞥了她一眼,淺言道:“別鬧,外頭有人呢。”
喬鳳微固執地舉筷,陸庭修拗不過她,勉為其難的吃了。
銀鈴般的笑容響起,喬鳳微直接坐在他腿上,欲往他懷裏鑽。
陸庭修推開她,頭痛道:“夏胖胖,你別鬧了。塗前輩昨晚還在我房間打地鋪,今天早上出門跟盯賊似的。等我把手頭的事辦完,我帶你回京找解藥。”
喬鳳微眼神落寂,“絕情蠱,哪來的解藥。”
“當然有,在太後手裏。”
喬鳳微震愕,陸庭修自信一笑,“皇上已經答應我,隻要做好霖縣的事,他有辦法從太後手中拿到解藥。”
“真的?”喬鳳微眼神熾熱。
“我自幼跟皇上一起長大,他從不對我食言。”陸庭修語氣篤定,“等解了你的毒,我帶你回侯府,我們就拜堂成親。”
喬鳳微欣喜若泣,若隨即又黯然,“我不過是一介農女,你家人真會接受我?”
“大不了我讓皇上賜婚,他們不敢反對。”
喬鳳微笑,激動地撲過來要抱陸庭修。
“大人,不好了。”許明亮火急火燎衝進來,“出人命了!咦,夏姐你也在啊。”
陸庭修擱下筷子,“怎麼了?”
“夏家村出了人命案,有村民在山腳下發現一具屍體跟無頭馬屍。”
聽許明亮稟報完案情,陸庭修蹙眉,“你是說,馬脖子切口平整,是被利器一舉直接割下,沒有連續切縫?”
“是啊,真是活見鬼了,那麼大的馬脖子,就算是再鋒利的刀,武功再高強的人,也不可能一刀割下而留痕跡。”
“屍體呢?”陸庭修問道:“死者身份查清楚沒?”
“被野獸啃了,一身咬得隻剩骨頭架子,哪還認得出來?”許明亮嫌棄地將手中染血的綸巾布抖桌上,“這是村民從現場撿到的,死者應該是名男子。”
陸庭修端詳著塊綸巾,眼睛瞥向喬鳳微道:“我記得,你好像也有這種綸巾。”
喬鳳微湊過去打量,“好像是有這麼一塊。”
陸庭修吩咐下去,命捕快們去一趟。
他自己也去,隻是走到門邊又頓住腳步,回頭道:“夏胖胖,你不去嗎?”
喬鳳微搖頭,“我才不去,省得見到夏家人,又惹來一身腥。”
陸庭修沒強求,跟許明亮離開。
人一走,喬鳳微的臉沉下來。她收拾好食盒,匆匆離開衙門。
食盒被扔在巷口,喬鳳微戴上麵巾,趕在縣衙的人之前,騎快馬走捷徑直奔夏家村。
出現場,陸庭修直到入暮才風塵仆仆回來。
焚香沐浴去晦,他問道:“塗前輩呢?”
“一直在房間沒出來。”小芍低頭,擔憂道:“塗爺爺三餐都沒吃,也不讓人進去打擾。”
陸庭修蹙眉,“夏胖胖也請不動?”